祝英宁:“你头疼吗?”
他回忆起昨晚马文才倒在床上时,脑袋没贴住枕头,反倒磕了下身后木书柜的画面。
“有点。”
“那等会儿我把从家带来的跌打酒给你,涂了之后会舒服点。”
“好。”
祝威和马兴收拾完桌子离开,祝英宁找了半天,找到不知什么时候被塞到书柜里头的跌打酒。
“你能自己涂吗?”祝英宁一想,“算了,我来罢。”
“没关系,我……”
“别动!”
祝英宁往封口布上倒出一点跌打酒,“可能会有点凉,你稍微忍一下。”
他小心地将布团贴在马文才侧额,对方不出预料地缩了下身子。
“疼吗?”
“有点冰。”
不知道是不是祝英宁的错觉,撞着的地方似乎又开始发红,好像还有点肿?
“要是疼就说,屋里就我们两个人。”
马文才答应一声,目光在眼前这张认真的脸上逡巡。祝英宁的脸不由自婻風主发热,但他没空关心这个,小心翼翼地揉着被撞伤的地方,边揉边问对方会不会疼。
“无事,就这样罢。”
祝英宁嗯了一声,继续用布团在伤处打圈圈,得庆幸磕得不重,要是不留神磕坏脑袋,他可就彻底完蛋。
光是想象马文才磕到脑袋,成了个傻子的样子,他就忍不住皱起眉头。
惊悚得很。
祝英宁钟情他?
火锅局结束半个月后,书院开始放春节假。祝英宁和妹妹一盘算,前后加起来差不多有二十天。
这两天,书院里的学子陆续收拾东西回家,祝英宁盘算着家里近,跟英台帮着师母一道处理山上日常。
梁山伯早在几天前就收到家里的信,催他早点回家,他就算再想帮忙,也得遵从孝道。
于是,他便和同乡的元问一道坐车走,临走之前,还答应祝英台会给她写信。
马文才照常最后一个走,他要先去趟外祖家,外祖家也派了人说等他回去吃晚饭。而祝家兄妹要是想赶上晚饭,午后就得动身。
“公子,我去把东西搬上马车,后续就不上来了,你整理完就尽快下来罢。”
祝英宁应了一声,低头收拾他的书,见马文才进来,说道:“我们得年后才能再见了。不过,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来我们家玩,来前差人给我送个口信,到时我们去迎接你。”
“嗯。只是我过年事务繁杂,兴许没机会做客,到时再说罢。”
“好。”
想到什么,祝英宁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他们以前放寒假的时候也是这么跟自己室友告别。
“提前祝你春节快乐。”
说完,祝英宁拿起床上的包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转回头来挥手。
“那我先回家了,你记得我们的约定。如果想一起回书院,务必提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