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脸色陡变,厉声呵斥,“你不是故意的,难道是有意的。”
“我……我不是有意的……”后面的人战战兢兢。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桑榆晚越来越生气,语调都拔高了。
“桑董……我没什么意思。”
桑榆晚正欲再开口,包间大门打开,一道冷峻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夫人好大的火气。”
桑榆晚侧眸,嘴角轻勾,“扰了二爷的雅兴,实在不好意思。”
后面的人猛地抬头,看清站在面前的男人,吓得差点跪下,“薄二爷?”
容止睥睨了他一眼,视线继续回到桑榆晚脸上,“他对你做了什么?”
后面的人左右看了看,现无路可逃,攥紧手指,头垂得更低了。
桑榆晚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二爷,别装了,他都交代了。”
容止轻笑,“他交代什么了?”
桑榆晚冷声道,“前有英雄救美,后有贼喊捉贼。呵。”
“谁是贼?”
几人身后,传来一句诧异的女声。
桑榆晚眸光一沉,脊背绷直,周身散着寒意。
过道上的空气瞬间冷凝。
明媚见没人回应她,秀眉一挑,笑容张扬,“晚姐姐,好巧。”
桑榆晚冷笑,“要知道你们来这儿,我就改定别的地方了。”
容止听着,感觉有些酸。
明媚说道,“晚姐姐,你这是……”
她看向桑榆晚身后的男人,忍不住皱眉,“晚姐姐,出门怎么也不带个保镖,明朗呢?”
桑榆晚瞥了她一眼,“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明媚只觉后颈脖凉嗖嗖的。
这六年,桑榆晚变化越来越大了。
她再也不是那个由着自己欺负的孤女了。
明媚抿了一下嘴角,眼角微红,委屈道,“二爷,晚姐姐都这样说了,我们还是进去吧。”
容止斜睨了她一眼,薄唇吐出一个字,“滚。”
明媚心脏瑟缩,脸色登时一白,耳廓却又红了。
她看了桑榆晚一眼,咬牙,愤恨转身。
明媚进到包间,拿了包包,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离开了。
自始至终,容止都没再看她一眼。
桑榆晚冷嘲道,“二爷对女人,还真是无情。”
容止不动声色,压低了嗓音,“夫人除外。”
他说得轻,这话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