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宛也做不来长辈出现,自己避而不见的,连忙下车。
“阿姨好,是我,席宛。”
王母眼睛一亮,转瞬又黯淡下来,她是知道儿子的心事的,只可惜这孩子眼睛不好使,看上了别人。
“是小宛啊,快,家里坐。”
“不打扰了,我还有些事情,过几日我再来拜访。”
“那好吧,路上开车小心点儿,这地面刚下过雪怪滑的。”
席宛点点头,道别后坐上车,至于王母,看着汽车尾巴,不住的唉声叹气。
“好好一孩子,可惜不是咱家的,你个小废物也是,还赶不上你爸呢,你是不知道你爸,当年看上你妈我,第二天就去骚扰,啊,不是,追求我,又长嘴,又有男德,我这不嫁都不好意思,再看看你,啧啧出去别说你是我儿子。”
王母拍拍儿子的肩膀,转身离开。
“妈,你不是出来接我的吗?”
“呵,老娘那是从楼上看到这车牌号,知道是小宛才跑下来的,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恋?要点脸哈,现在不是抗战时期,用不着你这堪比城墙的厚脸皮做盾牌。”
王母一脸嫌弃,转身走人,脚步之快,没个几十年的健走训练都做不来。
诶,果然是亲妈。
王一珩摸摸鼻子,追上去,甚至差点被提前一步关上的门撞到鼻子。
“”真是服了。
“儿子,我的儿子,你怎么能把一切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你被抓进去我和你爸可怎么办啊?”
王母倒在警局门口,嚎啕大哭,五个人只有她和何父,以及二女婿被放了出来,只进行了一番批评教育,毕竟装病又不是什么犯法的事。
至于二女婿,他咬准自己不知情,加之何达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经过调查也确实没有二女婿什么事,这才跟着一起放出来,只是谁都不知道,二女婿低着头的眼神中是怎样的狠厉。
“老婆子,老婆子”
何父急切的声音响起,二女婿一看,才现何母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地上。
“妈,你怎么了?妈!”
警察也跑过来几个,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紧急抢救的紧急抢救,一阵乱七八糟过后,人被救护车抬走,警局也恢复宁静。
一切仿佛落幕,席宛站在阳台,看着窗外一片红梅,心情大好。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席宛走进去接通,随即一脸震惊。
“你说什么?何母脑血栓瘫了?”
挂断电话,席宛心情一阵复杂,这真是让她怎么说呢,果然人不能装病,要知道避谶。
她倒在沙上,眼神呆滞,不知道再想些什么,直到手机再次传来信息提示音,席宛才恢复成人该有的精气神,拿过电话。
[今天用你挑的盘子装食物,我多吃了三碗饭,真香。]
席宛笑着,手指飞快点点点,开始打字,嘴角噙着笑,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这笑容有多放松。
夜深人静,昏暗的街道远远走进来一个人,敲响巷子最里面的铁门。
“谁啊?”
“是你家灯不亮了吗?我爸让我过来修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