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康山摇摇头:“我不知道,所以我在问你。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所以我希望徐爷能给句实话,那天晚上普达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徐时低声笑了起来:“山哥既然不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不过,既然山哥不信我,为什么还要让我来呢?”
刘康山呵呵笑了起来:“我也只是怀疑,并不确定。所以,我还是想给徐爷一次机会,只要今天晚上平安无事,以后我绝不再怀疑徐爷你!”
徐时挑挑眉,呵了一声,没接话。
可刘康山并未就此走开,他坐在那,目光灼灼地盯着徐时,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徐时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水杯,不由心头一动:“所以,山哥在这水里加了料了?”
刘康山面露些许讶异,道:“徐爷果然聪明,不过徐爷放心,不是什么毒药,对你身体不会有任何影响,就是睡一觉的事。”
徐时一听这话,脸色就沉了下来,他转头就喊来了普达。没等普达走到身边,他脸色又忽地一变,接着抬手扶住了额头,微微晃了晃脑袋。
刘康山笑呵呵地坐在旁边:“徐爷放心睡,就是一点麻醉剂,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只要今天晚上没有意外生,明天一早起来,你就是我刘康山最信任的兄弟。”
徐时盯了他一眼,可似乎药力过猛,整个人猛地晃悠了一下,走到跟前的普达慌忙伸手扶住他。
“哥,你怎么了?”普达脸上肉眼可见地惊慌起来。
徐时低着头,没做声,只是抓着他胳膊的手,用力捏了一下。
很快,徐时就晕了过去。
普达搂着徐时,反手掏出枪就对准了刘康山。
其他人一见,顿时紧张了起来,也都纷纷拿出了枪。
刘康山呵呵笑着,一边示意自己的人别紧张,一边冲普达说道:“普达,你别激动,你徐哥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放心哈!”
话落,见普达不肯放枪,他又道:“把枪收了吧,你徐哥现在这个样子,你要是开了枪,不仅你活不了,他也活不了。你应该不希望他就这么死了吧?”
普达似乎被他说服了,迟疑了片刻后,把枪又给收了回去。
“哎,这就对了,赶紧先让你哥去躺下吧。”刘康山说着,又让人去给徐时拿铺盖。
普达抱起徐时,将他安顿好了之后,就坐在了他旁边守着。
刘康山也不管他,自顾自地忙活。
雨噼里啪啦地下个没停。
那些人挤在一处,默默地喝着肉汤,啃着馕。狼吞虎咽地吃完后,就开始昏昏欲睡。刘康山给这些人也都下了药。
时间在雨声中,不疾不徐地走着。
营地里,只剩下了刘康山那些人的声音。
有人喝了点酒,荤话一句连着一句,笑声一声接着一声。
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树上,一只鸟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夜逐渐深了起来。
大约十点左右,已经下了快七个小时的雨终于停了。
而此时这林间的温度也已经降到了三四度左右,一张嘴,便有白气呼出。
火堆旁挤在一处的那些人虽然因为吃了药的缘故不能醒来,可此时已经有好几个,脸上开始泛出了不太正常的红。
“山哥,有几个烧了。”说话的是一个叫李达的男人,是当初跟着刘康山从哈市到这边的十人之一。
刘康山皱了皱眉,道:“想办法给喂点退烧药,再起个火堆。”说着,又骂了起来:“这鬼天气,一进山就下雨。那些搞天气预报的也是,都他娘的是吃干饭的吧!”
李达低着头没敢接话,转头就去准备退烧药了。
半小时后,退烧药也已经喂了,另一个火堆也生起来了。温暖的火光跳跃着,终于让这周围的寒气稍微轻了些。
刘康山抽着烟,盯着周围的黑暗看了一会后,困意逐渐袭来,他安排好了值夜的人手后,便准备休息。
结果,刚躺下,不远处的黑暗中忽然传来了些许动静,声音不大,却格外清晰。
刘康山瞬间警惕了起来,一把拔出手枪就打开了保险。
“朱日嘎,你过去看看。”刘康山忽然喊道。
站在后面的朱日嘎闻声,只得抱起枪,又拿了个手电筒,慢慢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摸去。
但,一直走出了几十米远,都快要看不到营地火光了,也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