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沈良庭紧张起来,他不能这么没有危机意识,他已经不年轻了,要是再这么放纵下去,他很快就会迎来中年发福。
“别减肥。”奥卢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低头噙住了他的嘴唇,“只要健康就好,你之前太瘦了。”
沈良庭仰起头,回应奥卢的吻。交换的唇舌间还萦绕着红豆馅甜腻的香气。
“我不想身材走样,你会不喜欢的。”
“不会的,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奥卢把他压在沙发上,用鼻子把衣服蹭的撩起来,在他肚子上亲了一下,之后很明显是对这块地方爱不释手,不是搂着就是掐着。
沈良庭不得不弓起腰,躲避他,“明天记得叫我起床跟你一起跑步。”
奥卢皱了下眉,没有立刻回答。
沈良庭把自己衣服往下一拉,盖住肚子,很严肃地拉着他的领口把人拉上来面对自己,“你还没回答我,好不好?”
奥卢用手臂撑起上半身,低头看他,“你要上班,这样休息不足,你会很累的。”
“没关系,你可以坚持我也可以坚持。”沈良庭一脸坚定。
“行吧。”奥卢眼神一闪,勉强妥协了,“那我明天早上叫你。”
沈良庭这才高兴。
在沙发做了一次,因为沙发太窄,奥卢抱着他去了床上。
凌晨时分,沈良庭困得在浴缸里坐着直打瞌睡,迷迷糊糊地被奥卢叫醒,他梦游般站起来,被人用浴巾擦干身体。然后被抱回卧室,放到床上。男人从后面搂过他,沈良庭习惯地转了个身,头抵着男人的胸膛,在人怀里昏沉沉入睡,还想着明天一定记得早起。
然而第二天奥卢叫他起床,他生物钟完全没有调整过来,加上昨晚被奥卢闹得太晚,睡眠严重不足,一翻身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奥卢站在床头,望着床上散乱的黑色头发,计划得逞般笑了下。
自由
减肥计划还没提上日程,瑞典之行先开始了。
两天后,沈良庭安排好公司工作,和奥卢两人,为了把公爵带上,出动了私人飞机。落地时,天气寒冷,那边已经进入冬季,浑然是一个梦幻的冰雪世界,路上有15厘米厚的积雪。合作伙伴来接他们,先跟沈良庭握了手,看到从他身后出现的奥卢时很吃惊,“傅总?”
奥卢本来在看四周景色,闻言眼睛转向他,神情陌生疏离,没说话。
“这位是陆河陆总,做红酒生意的。”沈良庭向奥卢介绍。
“陆总好。”奥卢这才朝那人点头示意。
“这是怎么回事?”男人一脸疑惑,还是没明白,“我跟傅总见过几次面,还一起吃过饭,他怎么不认识我了?”
沈良庭解释,“闻璟落海后头部受伤,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那要多久能养好?”
沈良庭摇摇头,“不知道,医生也没有把握。”
“这也太可惜了。”男人面露同情,“傅总青年才俊,这么年轻就因为这种意外隐退,是我们的损失。如果有什么要帮忙的话,都可以联系我。我认识一个国际知名的脑科专家。”
“可以介绍我认识一下吗?”
男人掏出名片夹,给了沈良庭一张名片。
沈良庭低头一看名字,有些遗憾,“我们请他来看过了。”
“这样啊,”陆河摇摇头,“如果他也说没办法,的确是很棘手了。要是一直治不好,不能重返商场,真是太可惜了。”
沈良庭心一沉,下意识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却发现他只是非常平静地侧头看着一路驶来北欧的独特风光,似乎不在意他们在说什么。
车一路开到了酒庄。
酒庄内有一座很大的葡萄园,现在恰好是葡萄收获的时间,这里种植的是一款白葡萄ris,酸度偏高,酿出来的葡萄酒带来一种奇特的感官体验,很受欧洲人喜爱。
但沈良庭喝不太惯。
奥卢倒挺喜欢,一个人喝了大半瓶,陆河就送了他们一箱酒。
陆河带他们参观了酒庄,邀请他们品尝红酒,又去逛了酒窖,晚上也在陆河那里用餐,晚餐有一道菜的米是酒酿味的,上面配了黑色蘑菇,奥卢难得表露出感兴趣,吃多了点。给他们安排的房间是一幢红墙黑色尖顶的独立小屋,只住了他们两个人。
刚到异国,也许是太尽兴。奥卢的酒精摄入量明显超标,只是有外人在一直没表露出来,脸颊红扑扑的,也不大搭话。等进了屋,只有他们两个人时,他突然松懈了身体,把头靠在沈良庭肩上,有些难受地说,“我头有点晕。”
沈良庭第一次看到傅闻璟喝醉,很新鲜。
傅闻璟以前简直是千杯不醉,也可能醉了也不会让人看出来。
他伸手摸了摸奥卢的脸,脸烫的也吓人,“想吐吗?”他问。
奥卢摇摇头,只是把全身的重量都搭在沈良庭身上,“想睡觉。”他轻声说。
沈良庭扛着奥卢放到床上,弯腰帮他解开外套,脱掉鞋,让他躺着,抖开被子给他盖上。刚想去给他弄点解酒的喝,手却被拉住了。
“你要去哪?”奥卢睁着眼睛问。
“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解酒的东西。”沈良庭拍了拍他的手腕,想让他松手。
奥卢却摇头,抓着他的手更用力了,一双眼被酒精染红了,执拗的盯着他,“别走……”
沈良庭坐到床边,试图跟他解释,“不解酒你一晚上都会很难受的。”
“不要,”奥卢却摇头,扯着他的手一拉,把人整个拉到自己怀里,像大型犬一样伸开双臂搂住,“不想你走。”一边说一边蹭了蹭沈良庭的脖子,“你很好闻,身体也是凉的,有你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