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了一跳,向另一个方向退了几步,跟突然走上来的秦逐拉开距离。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光顾着出神,酒精棉擦的时间太久,伤口都有些发红了。
陆深丢掉用过的酒精棉,把瓶盖拧好。
谢弈也处理好了伤口,走过来说:“好了,回去吧?”
陆深低头看向他受伤的那只手,见包了一大圈纱布,整只手都要包成哆啦a梦的圆手了。
陆深:“……这么严重吗?”
倒是完全没看出来。
秦逐只看了一眼,便不忍直视地般地偏开了眼。
谢弈干笑两声:“多包点安全。”
是啊,安全,不至于让陆深发现哪怕努力盯着看也看不出伤口在哪里了,这不都是为了给秦大总裁搭台唱戏吗?
走出药店,陆深低头打车。
秦逐停下步子,注意到他调出打车页面的手机屏幕,垂眸不言。
谢弈看了看秦逐,脑筋一动,叫道:“陆陆,你住哪?要不你跟秦总的车?”
说完他的余光看见秦逐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向自己这挪了挪,虽然面上的情绪无波无澜,但是看起来应该是自己做对了。
陆深手指一顿,还是按下了打车键。
“不麻烦秦总了。”陆深回身淡淡笑道,“不顺路,我打车就好。”
何止是不顺路,简直是南辕北辙。
谢弈坚持不懈:“捎上一段也行呀。”
陆深:“……应该一段也不顺路。”
秦逐抬眼望了他一眼。
医院在外环,他们要回家无非都是要往内环走的,谈不上一段也不顺路。
这么明显地拒绝?
一向被众星捧月的豪门贵子继上辈子收到离婚协议后,第二次感受到被排斥的滋味。
偏偏这两次的来源还是同一个人。
秦逐似笑非笑:“那看来陆先生住得有些偏。”
“……”陆深说,“是有点。”
原本是不偏的,但是搬出陆家,住进那幢父母留给自己的外环的小公寓之后,自然就有些偏了。
“不知道是否需要搬进内环更方便?”秦逐理了理袖扣,“我可以提供帮助。”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毕竟我们即将成为合作伙伴。”
陆深客气地谢绝:“谢谢秦总关心,我住在家里比较舒适些。”
秦逐微微垂眼望着他,不作声了。
他心底想着,也不知自己为什么非要这么说,明知对方在说谎,又何必非要强行追问。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他就应该淡淡地接受对方的表面说辞。
几人陷入了沉默,还好不出半分钟,陆深叫的车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