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舒宁一直隐忍,她在心里不断地劝告自己,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冷汗从鼻尖处冒出,鲜血将地砖染湿大片,就在严舒宁要撑不下去时,身后响起急促愤怒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林阮阮听后全身猛地一哆嗦,她呆愣的看着门旁的人,吓得脸瞬间煞白起来,说话的语气也磕磕巴巴。
“将军……我……我……”
陆临喻长腿一迈,大步走上前来,并狠狠的将林阮阮推开。
柔弱的林阮阮哪里能撑得住这一推,竟直接摔倒在地。她双目泛红,委屈起来。“将军,您怎么推我?阮阮摔在地上好疼啊。”
陆临喻听到此话冷哼一声,走上前蹲下身子死死捏住她的下巴,黑眸冷冽,“你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林阮阮被吓得浑身哆嗦一下,她的下巴被捏的生疼,要脱臼了一般,双唇也微微颤抖起来,“将军……我没有……”
“记住,别再挑战我的耐心。”话落下后,陆临喻起身将严舒宁抱在怀中,转身决绝的朝外走去。
瘫坐在地上的林阮阮见此情形也懵了,见陆临喻离开了,槐夏这才敢上前扶她。
“林娘子,您赶紧起来,地上硬,您身子受不住的。”
此时林阮阮心中一窝火,槐夏好死不死的撞上来,只能全都发泄在她的身上。她手臂用力,将槐夏推开。
“他竟然不管我的死活了?当着我的面将那个女人抱走?”
明明以前她不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要她撒撒娇装装柔弱,陆临喻都会原谅她,这次怎么连看都不看她了?!
被推开踉跄两步的槐夏又走上前来,细声安慰她。
“林娘子您莫要伤心,将军可是最喜欢您的,不管后院中有多少女人,大人以前不都来您这里?”
林阮阮紧紧的咬着下唇,很是不甘。
每夜来她怎么样?每次只是喝酒抱抱她,从来不肯多碰她一下。
而严舒宁身上的那些痕迹……她又不是傻子,怎么能不知道那是什么?
“林娘子,您别生气,您不也说了她长得实在是像那位,所以才惹得将军一时新鲜喜欢。可奴婢见她脾气又臭又硬,要不了多久,大人便会觉得无趣,再回到您身边的。”
听到此话,林阮阮的气稍微小了一些,也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
对,他只是图一时新鲜,时间一长,他肯定还会回到自己身边的。她一定要沉得住气,不能在这个时候,再让别人钻了空子!
怎么伤的那么深?
守在翠竹轩外的青灯见陆临喻抱着满臂是血的严舒宁出来,他吓了一跳,脑袋里满是问号。
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不是说严舒宁来翠竹轩只是替绿萝认个错的,他家将军嘴硬心软,不放心的前来瞧瞧,怎么还闹出血来了?
见青灯一直杵在原地不动,陆临喻急了,抬脚踹了下他。
“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赶紧叫大夫来?”
回过神来的青灯赶紧点头应道,“是是是,属下这就去。”
将严舒宁抱回晗月居的陆临喻,发现绿萝不在,只能亲自倒了盆温水,用巾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手臂上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