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舒宁在心中重重叹了口气,并为自己捏了把汗。
若不是陆临喻在,她又要装的自己的柔弱,不然早就从马儿上跳下来了。
如今装的这么辛苦也确实是自己自找的。
不过倒也还好,她双脚刚离开脚蹬,陆临喻便双手托住她的身子,轻盈地放在了地面上。
不过她的脚步却没稳住,微微有些踉跄一下。
“怎么?都已经下了马双腿还在发软?”
陆临喻俯下身子,双唇贴在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不断地吐出,惹得她的耳朵痒痒的。
他们这举动显得十分暧昧,而这一幕却被楼上的人尽收眼底。
那人纤细嫩白的手紧攥成拳,眼底尽是怨气和狠厉。
冷哼一声后转过身子,重重将窗户关上。
“将军你老是取笑我。”严舒宁撅起殷红小嘴,故作娇嗔的别过脸去。
陆临喻竟也被她这模样逗笑。
她这副样子他实在是喜欢,不似之前那样冷若冰霜,反倒还冲他示弱撒娇,就像被猫儿浅浅的挠着心尖,痒的不行。
“明楼内来了个琵琶极好的乐姬,想着你一直呆在府上定会觉得无聊,今日有空便带你来这听听曲,放松放松。”
严舒宁抬眸看着面前的酒楼。
心里满是激动和期待,甚至还有些许的伤感。
她从小就在城外长大,从未见过都城的繁华盛景。
连这明楼,她也是头一次离着这样近。
回家后严洛衡早就答应她会带她来明楼坐一坐,却不曾染上风寒。
严洛衡从小就身子弱,只要染病没有十天半月的绝不会好。
这不,等将严洛衡照顾完后,便又遇到严家抄家……
想到这里,严舒宁的眼眸渐渐垂了下来,蒙上了一层郁郁。
陆临喻见严舒宁刚刚还高涨的心情低落了下来,他立马开口关心询问。
“怎么忽然不开心了?”
严舒宁忽然浑身一怔,以为他这是在责备自己搞坏了他的心情,连忙开口解释,“回将军,是奴婢不对。破坏了将军了心情。”
陆临喻拧着眉看向她,他觉得严舒宁就如同兔子一样,总是会被莫名其妙的惊住,然后缩成一团。
自己明明就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是关心的询问,却还是吓成一团。
“阿宁,我又未责怪你,何故这样?”他抬起手,指尖轻轻掠过她脸颊处的碎发。
严舒宁抿着唇不吭声,却将头低的更深了。
见此情形,陆临喻将手指抵在她的下巴处,微微用力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双眼与自己对视。
“记住,你不是我的奴婢,日后再也不要在我面前自称为奴婢。”
他言语肃然,面容表情也十分严肃凝重。
听到这两个字,他没由来的觉得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