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桌面是偏高的,这样的姿态会让他和祁危持平,所以祁危也是要低着头、弓着脊背才能将整张脸埋在他怀里。
但对于齐棹而言,现在的问题不是他整张脸都抵着他的胸膛在深吸,而是……齐棹动了动蜕,很轻地擦过了祁危的休闲裤。
这个次女执力实在是太……
齐棹覆盖在祁危脊背后的手都不由微微蜷缩了下,在隔着衣物感受到自己指腹和掌心底下的温度和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后,就更加有点想要拧身逃脱。
可他又很理智地知道,自己逃不开祁危的。
除非不管祁危,不然他只能受着。
……算了,受着就受着吧。
祁危为他做了这么多,就算是因为喜欢他,就算他把这一切都归于他是为了追他才做的,齐棹也很难心安理得地去享受。
因为对于齐棹而言,他做得事真的…真的就是一句“无以为报”。
所以齐棹也没再动,腿微微贴着祁危的胯骨,在安静了许久后,齐棹低声:“祁危,你不吃东西了的话,我们就洗漱上床好吗?”
他说着,还有点迟疑:“我想洗澡,你可以在外面等等我吗?”
这话一出口,箍在他背后的手臂就猛地收紧了。
还是齐棹轻嘶了声,祁危才松了松。
他没说话,但压根没动一点的态度,就是一种态度了。
齐棹有些头疼:“这个天,我出了汗,不洗澡会臭掉的。”
“…不臭。”祁危微抬下巴,嗅嗅齐棹的脖颈,惹得齐棹神经都绷到僵:“阿棹身上很香。”
齐棹:“……”
他一个男人被一个男人这样说,真的很奇怪。
“明天会臭掉的。”
“那明天再说。”
“……祁危。”
齐棹轻叹:“你让我洗个澡,你自己也去洗个澡,晚上…你可以和我睡一张床,好吗?”
说实话,祁危现在这个状态,齐棹也不太放心他独自一个人睡。
祁危听到这话,直接直起了身。
他现在和齐棹齐高,但齐棹依旧在他这个动作里感觉到了十足的压迫感,叫他不由得心悬了一下,然后就见男人的眼眸微微亮起了光,直直地看着他:“阿棹,你刚才说……我们今晚可以一起睡,是吗?”
齐棹总觉得,有些话从祁危嘴里说出来,就会很奇怪。
所以他不得不强调:“还是只能抱着。”
“…已经足够了。”
祁危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那张过于充满攻击性的脸也因此柔和了下去:“我很开心。”
他在面对齐棹时,总是好像没读过书一样,语言匮乏,只能用最基础也是最简单的词汇去描述自己的想法。
祁危微微凑近齐棹,又将人往怀里抱了抱,和他隔着衣物相贴。
这样让齐棹更加像是到了新环境后奓毛的猫,僵硬着身体,呼吸都变得小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