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危一直都是这样,没有太多alpha的架子,所以他们也都觉得祁危很好相处。
——至少他们跟他没有利益冲突,当然就好相处了。
祁危对敌手和对他们的态度是不一样的,他们也知道。
看新闻就知道。
而听到祁危平稳地度过了易感期,第一个着急忙慌赶来的就是吴老师。
祁危在前院接待他:“老师。”
今天太阳有点大,齐棹嫌刺眼,就背靠中央空调,在廊下靠着门看着吴老师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仪器,一边念叨着我看看我看看,一边在祁危身上隔空乱扫。
再然后他们说话的声音就小了很多,齐棹听不见了。
他也不是很在意,只是走了神在想自己要不要也联系一下他的老师。
他已经有点想要去解决他的心理问题了。
不过……alpha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啊。
齐棹琢磨着,可能要先问过祁危。
就祁危在他面前新展露出来的爪牙来看,他估计祁危更希望自己能做这个帮他走出来的人。
就是那种,要抢占他人生所有重要位置的心态。
而那一头,吴老师低着声音跟祁危说:“……你为什么不借着易感期直接和他滚丨床单?我看他也是个心软的,你求的话他肯定能同意。”
祁危有点无奈似的:“老师。”
“干嘛?你们年轻人现在怎么比我们这些老东西还保守?”吴老师恨铁不成钢:“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情况吗?”
祁危自己也是学过医的,做的研究课题也是这一方向,怎么可能不知道:“没事的。”
他随意道:“你不也说了么,好一点了。”
“……你那个好一点是一个摔得粉碎的花瓶只拼起了一点指甲盖的好一点!你的腺体再这样下去会撑不住的!”
吴老师压着声音训他:“他不是oga,你就算是再喜欢他,信息素只渴求他,他也不是oga,能够给你带来的效果极其有限……”
“老师。”祁危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已经有点轻了:“你也知道我是喜欢他。他不是我治病的工具。”
虽然alpha收着信息素,但那股威压还是萦绕在了吴老师的心头,让吴老师没有再言语。
祁危又说:“我知道你怕我死了,实验就继续不下去了,你放心,我生命力还很顽强。”
他微微偏头,看向站在不远处廊下走神的齐棹,低声呢喃了句:“我不可能把他身边的位置让出来。”
吴老师被他身上那一剎那展现出来的危险吓到,本能后退了一步,最后丢了句,你最好是,再丢给了祁危一瓶药:“副作用写在说明书里了,自己看。”
如果不是因为祁危是实验对象,他是不想和他有过多接触的。
祁危说好,又喊了他一声:“吴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