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叹了口气,侧过脸去,望着远方冀州城的方向念道,“就这么一直往南,终究会到的。”
“不管有多远,我都会陪着娘子,一心一意在娘子身边。”
他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热气轻吐着。
我回头的功夫,唇珠与他的唇片擦拭。
四目相对,气息微凉。
远处的太阳已然落山,天色说暗就暗了下来。
他轻触了一下,再触一次。
唇片逐渐变得温热,湿润。
嫩舌撩动我敏感的神经,像是有一股电流经过,令我浑身感到一股酥麻。
亲吻如上瘾,吻息交杂不停歇。
天空一道闪电经过,闷雷四起。
要下雨了。
雨说来就来。
我与徐文盛刚到一个洞穴内躲雨,雨便哗啦啦倾盆而下。
马匹还在养腿,被我们牵着到一处垛草旁,好生休息着。
“看样子,这阵雨不小,也许会下个一天一夜,到时候河道满水而溢,路面也会被雨水覆盖,别人不会追上来的,放心。而我们在这山丘之上,不会有事的,可以放心待上一天再走。”
徐文盛站在洞口旁向外观望,边说边取出腰带里的银针。
他走到马匹面前,又扎了几针。
“也好让马儿休息一天,好继续赶路。”
他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当,我安心得很。
只是他从小在那府内长大,没出过远门,怎么会懂得这么多的经验。
我不禁有些好奇。
他像是猜到了我心中所想,解释道,“娘子,这些天文地理知识,我虽在宅院内跟着夫子学了不少,但是能记着的,永远是我爹交给我的。”
他爹……
徐太傅。
我没有接话,也不敢接话。
万一说露了些什么,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过去的仇恨我已结清,不想再投入进去。
他不清楚的仇恨,最好是不清楚,否则,会跟我以前一样,增添痛苦。
我更不像他爹那般狠毒,非要斩草除根,要人性命。
“娘子,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