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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媒(第1页)

正犹豫着要买票进场还是在场外等会儿,阿鹏身旁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两个妖艳的老太,看样子都是香港的,“靓仔,带舞是吧,我俩包你一下午,一千蚊,可以吗?”阿鹏想都没想便连忙点头道:“可以的,可以的,谢谢。”两老太相视一笑,便一人一条胳膊挽着阿鹏进了舞厅。

刘忙拉着张琪的小手,在夜幕下潜行到河岸,河心仍有两艘巡逻艇在晃悠,时不时地向岸边投射来探照灯的灯光,两人匍匐前进,像两条蛇一样,缓缓地扭动身躯,渐渐地滑入河里,潜水服刚才早换好了,现在所要做的便是打开氧气阀,然后向着对岸潜游过去。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二人已在老挝的境内了,这片地方属三不管地带,所以河岸上也没有铁丝网之类的,刘忙和张琪先后上了岸,因为是顺流而下的,所以那两艘巡逻艇已在上游的远方了,探照灯光也已小如星星之火了。

刘忙和张琪分头换衣服,张琪脱衣的一刹那,刘忙不经意地偷瞄了一眼,星光下,玲珑有致的身材让多日没尝过女人的刘忙虚火直冒,但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默默地吞了几口口水暗道:待事成之后再说吧,不要因小失大。

两人换好衣服,在河岸边露了个营,天蒙蒙亮时便起身出发了,向着丛林深处的金三角走去。

豪雨滂沱似倾汤,

丽日骄阳耀赤县,

好个天凉一叶秋,

北望故乡成行雁,

最是晋中三尺面,

金匾帝赐百年店。

张琪边走边念叨一道诗。“怎么,又是你爸的诗啊,你爸不当诗人可惜了,”刘忙清清嗓子又说,“嗯,嗯,这首诗反应了你爸嘴馋的心理,他老家是山西人吧,估计是想吃刀削面了,哈哈。”

“不是我说你刘哥,你有时成熟得像个大奸臣,有时候又幼稚得像个小顽童,这诗也是藏字诗啊,我已经解开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张琪道。

“你都知道我小学没毕业啦,还整这难题考我,我才懒得想呢,我就跟着你走便是了。”刘忙道。

阿鹏在香龙的舞厅里被两个老太太宠得满脸通红,他从来没同时带过两个人一起跳,老太太说:“你不知道吗?这是最新流行的跳法,叫一拖二,我们一前一后,你在中间,慢慢走就行了,你要做的就是和这个跳几步,然后转个身,再和那个跳几步,我们三个就像连体火车一样,呜噜噜地向前开,你懂了吧。”阿鹏本来就很聪明,再加上有学舞的天姿,老太太这一点拨岂有不懂之理,跳了一曲后便学会了,和俩老太太玩得不亦乐乎。

摩登五支舞都跳了一遍后,阿鹏已是汗流浃背,虽然带老太太不需要太多的体力,但他毕竟是第一次带别人跳标准的国标,生怕跳错了,紧张都紧张出了一身汗,何况还是俩老太太一起上呢,好在中场有休息,摩登的舞曲停了,取而代之的是轻音乐。

“走吧,靓仔,我们开了雅座,过去坐会儿吧。”其中一个妖艳的老太拉着阿鹏的手道。阿鹏和俩老太走到雅座,刚坐下来,灯就全灭了,音响里传来了黑四的舞曲。

“我的HIGH,”阿鹏操着道哥的口吻叫道,“这么高档的舞厅里居然也有黑四。”“细呀,细呀,木有黑四银家靠什么温钱啊。”另一个老太的普通话极不标准,边说边凑了上来,让阿鹏抱她,阿鹏虽说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抱了抱她,老太太道:“抱紧点,给你一千块是要港球质素的。”

原来如此,看来这香龙带舞的钱也是没那么好赚的,不过总好过去做低级的鸭子了,阿鹏想到餐馆洗碗大姐告诫他的话:“放低身段,保留适当的底线,就能闯出一片天。”便紧紧地将老太抱在怀里,还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也怪,这老太顿时便如18岁的少女一般,趴在阿鹏怀里乖乖地不吱声了。

这曲黑四终于结束了,另一个老太凑近阿鹏道:“下一曲抱我也抱得紧一些哈。”阿鹏点头连连说好。

和第一个老太略有区别的是,这第二个老太稍稍变态些,除了让阿鹏抱她,还让阿鹏摸她,而且是互摸,一双鸡皮老手伸进阿鹏舞服内游走,搞得阿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看在钱的份上他都忍了,这些对他都是小菜一碟了,比这更变态的他之前全都经历过了。

就这样,阿鹏天天下午来香龙带舞,看完了晴雯的美腿便去抱老太太,反正漆黑一团,有时他就想着抱在怀里的是晴雯,便平衡多了。

晚上,阿鹏还是回花星上课,汤汤还是没有出现,天天都有新来的色男和靓女,但阿鹏的心思已经不在这方面了,他脑子里现在全是学舞、带舞、赚钱。

这天下了课,阿鹏想回去休息,这些天太累了,身上被老太太们抓得一道一道的,也不知这帮老变态有没有狂犬病,阿鹏还想去药店买点药搽一搽,现在他的腰包渐渐鼓起来了,有几千块钱在手了,阿鹏打算下周再做一周就去买个手机。

可今天老外却来了兴致,对于舞盲来说,半会不会的时候瘾是最大的,李明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他所有的舞基本都学了一轮了,现在迫切地想要实战,还非得叫阿鹏陪他,阿鹏无奈的说:“好吧,陪你一会儿吧,你跳嗨了我就先回家了哈。”

彩灯亮了,营业时间到了,因为刚开场,舞厅里的人还不是很多,阿鹏心不在焉地看着老外迅速勾搭上一个崇洋媚外的女人跳起了慢三,俩人越帖越近。正在这时,门帘一掀,走进一个近似秃顶的中年人,阿鹏心下一惊:道哥!和他失联好久了。

进来的人显然已向前台小妹打听过了阿鹏的外貌,见阿鹏盯着他看,便也走近盯着阿鹏看,看了十秒钟后问道:“你是阿鹏吧?”

阿鹏已分辨出来的人并不是道哥,但和道哥长得太像了,头型,五官,也是半秃顶,戴副眼镜,这俩人不是兄弟也应该是堂兄弟。

阿鹏果然没猜错,来人正是道哥的大哥,他让阿鹏管他喊“老大”,两个人走出了舞厅,来到楼下说话。

事情是这样的,道哥叫小万给他大哥打电话,让老大救他,老大这才知道道哥发生了什么事,这种事情也不好和父母讲,道哥的父母一直也不怎么管道哥,只是这段时间忽然没了音讯,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打电话问过老大,老大扯了谎,说道哥去西藏旅游了,暂时联系不上,老俩口还在老家没回来,便也没多问。

老大找了律师,去了看守所,大概弄清了原告的情况,便让律师和制服妹联系,制服妹说:“我本也没想告他,是的士司机带我报的案,你们给我五万块钱吧,就当精神损失费,我和公安局的说说,就说我原谅他了,应该就没事了。”

老大一听要钱,头马上就大了,他也是个吃软饭的主,到哪弄这么多钱去。

原来他们三兄弟当初一起开餐馆,道哥中间回了趟老家照顾他爸,回来后,老大、老二便说你回去时间太长了,这餐馆没你的股份了,气得道哥当时便断绝了和他哥哥们的关系。其实最坏的还是他二哥,所有的主意都是老二出的,老大是一时利欲熏心站在了老二这一边,没过多久,老二便给了老大一笔钱,说是买断他的股份,老大平时也不怎么过问店里的事,想着买断就买断吧,经济形势不好,这店还不知开到啥时候呢,便贪小便宜将股份转给了老二。谁知老二取得所有股份后,以大价钱将餐馆卖给了一个老板,得的钱比给老大的多十倍,然后自己找了份稳定的工作,买房买车娶老婆过上了优哉的生活,老大得知此事后,悔之晚矣,便又想起了三弟,给了道哥点钱,两人便冰释前嫌,整日里一起去甜乐、花星泡妞,倒也过了段快活日子,直到有一天碰到了阿丽。

这阿丽原是花富派出所的民警,后来精神受了刺激,有点傻傻的,便提前办了退休,平日里没啥爱好,就是爱跳舞,几乎天天泡在甜乐,人长得不算丑,兄弟两个几乎是同时和她搭上手的。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道哥是这方面的天才,手一搭,就知这女的有钱,但他上不了,便让给了老大,老大一搭,立时一股电流从阿丽的手腕处一路传到老大的手腕,然后走少阴,上泥丸,最后一股热流落于丹田,老大的一口气才喘匀了,知道碰到冤家了,通电了,便对阿丽格外用心。学过物理的都知道,这导电是相互的,老大来了电,阿丽也同样来了电,所以没费太大的周折,在第三曲黑四时,老大便就地入了港,等舞厅结束营业时,老大和阿丽已抱得紧紧地,难分难舍,相互依偎着走出了舞厅,气得道哥在后面喊:“怎么也要请我吃顿夜宵啊,我好歹也算个媒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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