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涉红着眼睛看他哥,蔺晏的笑容依然温柔和煦,但他就是感受到了森森寒意。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蔺涉咬牙,颤着腿爬上窗户,眼泪汪汪地顺着管道颤颤巍巍往下爬。
爬到一半的时候,因为紧张一脚踩空,掉到了一楼的遮阳棚上,尖叫着一路滚,最后摔下来,pi股着地。
“还调皮么?”蔺晏单手把他拎起来,温柔地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
蔺涉感受到来自兄长的“关怀”,牙齿打着颤,十分老实的缩成一团。
“唉,还有我呐!等等我啊!”
陆舒锦小鸟依人地蹲在窗台,摆出楚楚可怜的姿态,哭得梨花带雨。
下面四个人谁都没有瞧她一眼。
眼见着几个人都要走了,她哭声一收,噘着嘴攀上了管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
没人管她,她就自己下!
可不能把蔺涉就这么放走了,不然她还怎么接近蔺晏?
陆舒锦虽抖着腿,爬管道的速度却又快又稳,落地后就着急忙慌地提着裙子小跑追上蔺晏。
“蔺先生,等等我!”
等追上蔺晏,陆舒锦才惊觉自己竟然干了一件飞檐走壁的大事!这事足以她吹牛逼吹一辈子,比起说自己睡过谁谁还带劲!
她小小地兴奋了一下,然后凑到蔺晏身边嘘寒问暖。
“今天真是太危险了,蔺先生您有没有受伤?”
“蔺涉也很勇敢,都没有被吓到!我带着他
一路杀到杂物间,他一句害怕都没有说过呢!”
“后来太混乱了,我们俩躲在里面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直到爆炸之后,听到许多人呼救,我们才意识到严重性,幸好遇见了你们,不然我和蔺涉还在杂物间出不来……”
陆舒锦一副自来熟地和蔺晏攀谈。
蔺晏分明记得在一个小时前,这女人还被自己一句话吓得瑟瑟发抖,这回儿又鼓起勇气缠上来。
再想想前面那个叫嚣着要一起死的江芜,忽然感叹女人也是一种神奇的战斗种族。
百折不挠,越挫越勇。
陆舒锦自觉和蔺涉一起经历了生死,两人已经建立了革命友谊,频频望向他,期望他兑现自己的诺言。
奈何蔺涉没有接收到她的信息,安分得像只鹌鹑。
陆舒锦毫不气馁,抓紧机会继续扯大旗。
她知道过了这村就没这庙,今天要是没定下来,明天蔺涉就更不会记得了。
卯足劲施展解数,话里话间都在提她救了蔺涉,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保护了他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见蔺晏没有反应,陆舒锦又卖力夸蔺涉。一个劲吹捧蔺涉如何聪明,临危不乱。
蔺涩被吹得万分受用,高傲的小脸上挂满得意,在陆舒锦的隐晦提醒下,蔺涩终于想起了他随口许过的承诺。
于是,他磨蹭到蔺晏身边说:“哥,我觉得陆姐姐很不错。我想她做我嫂子。”
蔺晏瞥了他一眼问:“你觉得你哥
我是夜店的野鸭吗?”
“什么意思?”
“随便什么女人想睡我,我就得让她睡?那我成什么了?”
蔺涉被蔺晏这一眼瞥得瑟瑟发抖。
“对不起,哥,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