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要把你头薅下来,也不是我要把你头皮撕下来。
而是——
我帮你把头扎起来吧。
朦胧的热气蒸腾了她认真望向他的眸子,也蒸腾了齐宿的心。
许久,他低低地,不熟练地回:“……好、好啊。”
半年没心情打理自己的齐宿头长到了肩颈,薛知恩摸着刚刚还在榻上恼她的金色梢,思绪不禁有些飘远了,男人背对着她,看不清她的神色,无端地有些不安稳。
他问:“你会更喜欢短的男人吗?”
毕竟大部分的男人都是短,他现在开始紧张长的自己会不会显得太邋遢了。
“怎么,”薛知恩好笑,将他额前的丝往后拨,“我要是更喜欢短的男人怎么办?”
“那我就把头剪了。”齐宿理所当然地说。
“……”薛知恩扎的手一顿,过长的眼睫轻颤。
“你就没有点自己的追求吗?”她重新抬起眼睛。
“不过是一点头而已,”齐宿傻呵呵地笑,“不会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了。”
不过是剪掉头,就是要剪他手他脚,能换她喜欢又怎么了?
薛知恩的呼吸稍稍放沉了,她不是那么坏的人,要他剪手剪脚,更不会让他剪掉自己的头,她的手从背后环住他的脖颈,悄悄话说给他一个人听。
“你做自己就好了。”
“……”齐宿的眼红了,急切地转颈看她,“你要是更喜欢短头的男人怎么办?”
你要是变心了怎么办?
薛知恩觉得莫名其妙:“那又怎么了?”
她说:“他们又不是你。”
骤然,齐宿的心脏暂停了,这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要听不懂了。
“而且——”
要他性命的薛知恩蛊惑的尾音拉长,揪着男人被她扎得歪歪扭扭得小辫子,附在他耳边,笑得特别明亮特别坏。
“头长,抓过来接吻很方便啊”
瞬间,齐某整个人跟血一个颜色了。
他知道薛知恩不正经,但没想到她这么不正经,坏就坏在他爱得要死,纵容接受她的‘不正经’。
大胆精力充沛的薛知恩在赛场上琢磨出的花样多,在他身上琢磨出的花样更多。
每次都在逼疯他的边缘反复横跳,只得咬着唇忍喘,还要防备她来翘开,短短几天,齐宿已经感觉这辈子彻底没法离开她了。
从心到身,哪怕一分一秒,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