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那是真情实意,她还想活着回家,身上的毒素不清。
她回家了没有清除,回去活个几年又嘎掉,可太不值得了。
烛火之下,床榻前,高大冷峻的男子紧紧抱着一个娇小柔美的女子。
男子身上散着暴戾之气,而,女子则是娇娇软软一只趴在他怀里痛哭流涕。
沈栀意脑袋里的想法疯狂滋生,最后,哭唧唧地央求。
“璟承,妾身想去祈福……”
“祈求妾身在这宫里活得久些才能陪着你。”
谢诏愣了一下,眉眼间的柔意像是一潭化不开的春水。
“好,明日孤便带你出宫去。”
沈栀意眸底划过一丝雀跃,明天一起,自己就能看看那寒鸦寺到底是不是回家的媒介了……
但,以她看小说电视剧多年的经验来看。
寒鸦寺肯定是回家的媒介。
找到了这个媒介,下一步就是找温言玉一块儿回家了。
太好了……
畅想着美好未来,谢诏又取来了帕子,耐心帮她擦干净脸上的泪痕,语气无奈。
“别哭了。”
“以前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哭。”
她失神的时候,下意识就怼了一句。
“小命都要没了,我笑不出来……”
也是……
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此刻,自责和内疚达到了巅峰,他像是变戏法般拿出一只羊脂膏玉做出来的玉镯子。
南疆进贡的玉镯子,一共就三只,全部被他父皇给了他生母。
上次给他送东西,拿了两只给他,一只给了宋朝的夫人,另外一只一直忘记给她了。
沈栀意盯着他手里突然出现的玉镯子,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干嘛……
“南疆的贡品,一玉难求。”
“嗯。”
她低头看着羊脂玉,跟上次被他碾碎的玉是同一种料子。
他主动牵起了她的小手,小心翼翼帮她带到了手腕之间,温润的玉镯子,在暖光之下泛着一抹圆润的光芒。
沈栀意看着手腕间的玉镯子,有些失神,玉镯子上还沾着他身上的温度……
“殿下,妾身今晚不想回承恩殿。”
她突然像是小猫儿般黏住了他,谢诏莞尔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
“不回,住在孤这里。”
“春桃和桃枝呢?”
“在承恩殿。”
“今晚孤服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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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服侍你,似乎暗含玄机,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又显得格外正经。
“孤还有些折子没有批完。”
“陪孤一块儿看看?”
他都这样邀请自己了,但自己真的不想看。
沈栀意对这里的事情不感兴趣,推脱着。
“后宫不得干政,殿下,妾身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