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承……”
“能不能换个地方?”
他下巴微微扬了扬,示意那边窗棂之下的软榻上,窗户还处于一个半开的状态。
沈栀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浑身的毛都竖立起来。
“不要,殿下,窗户还没有关,容妾身去关上。”
谢诏直接将人揽入怀里,抱着她一同起身,重重将窗户给带上。
然后,带着她在软榻上坐下。
“璟承……”
“嘘,孤要惩罚乱跑的栀栀了。”
“……”
沈栀意下午看书的计划被扰乱,甚至夜晚揣摩八卦图的想法也被打破……
谢诏到夜间才停下,她早已经疲倦不堪了,睡了,又醒来,侧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已然是熟睡了……
她强忍着难受,爬了起来,见他还没有醒,她放缓了动作,小心翼翼裹上大氅去了殿外。
以今天这个情况看他肯定是没有带什么避孕汤药的,今日她在禅房外看到了有些草药可以……
沈栀意强撑着难受,去了室外。
冷风呼啸而过,吹起地上的落叶,出沙沙的声响,跟她凄凉的处境相似。
要是以前,她高低得拔腿就跑。
但,现在她心底有目标,自然不会,拽紧了身上的衣袍,去草丛里翻找到了那药。
找到那草药,比捡到黄金百两都兴奋。
沈栀意甚至不敢将那药往身上擦,怕留下泥土,被谢诏看到又折磨自己。
今夜的月亮格外圆……
冷清的月光,倾泻而下,为她添了几分冷清。
她将那苦涩的草药咽下去,没有着急回去。
而是,坐在了回廊之下,脑袋仰着,看着天上那一轮皎洁的月亮。
以前不懂,千里共婵娟……
现在才算是真真切切体会到。
在家里被娇养着长大的宝贝,这里被人欺负。
她下意识摸上自己脖颈上挂着的玉佩,可空空荡荡的,没有摸到一点。
差点忘了温言玉送时那玉佩被他碾碎了。
孤独和哀伤几乎将她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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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样坐在那儿,脑袋时不时看看月亮,时不时低头抹一把眼泪。
凄凄艾艾的背影,看着格外可怜。
谢诏梦见沈栀意离自己而去了,从梦魇中惊醒,他下意识去捞身边的女人。
摸了一手的空……
心中的窟窿无法被填补,空空荡荡的感觉,让她抚住了额头,喊了一声。
“栀栀……”
平时都会哼哼唧唧回应他的女人,没有任何动静。
他起身,拿了火折子将一旁的蜡烛给点燃,禅房内瞬间被照亮。
谢诏在房间里扫视一圈,也没有现,胸口翻涌起密密麻麻的痛意。
一个意识像是潮水般翻涌而……
跑了?跟温言玉跑了?
明明刚刚还跟自己恩爱!这就跑了?
一股恨意愈让他红了眼,将房间内的茶盏砸碎。
敢跑?自己就把她锁起来……
然后,一点点地拔掉她身上的利刺。
此刻的他像是从地狱杀上来的杀神,浑身冒着恐怖的煞气,手也紧紧的握成了拳。
青筋暴起……
他披了斗篷就外走,想要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