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宫殿被一层积雪给覆盖,雪折射着盈盈亮光。
昏黄的烛火透到宫殿之外。
谢诏将她给提溜出来,身边除了她就没有了其他宫人的伺候。
“谢诏,我求求你了。”
“他真的没……有碰过……我……”
沈栀意苦苦哀求,一张巴掌大小的脸上满满都是泪水,身上披着他的大氅。
让她看着格外可怜……
谢诏整张脸紧紧绷在一起,桃花眼睥睨着她,眸底一片肃杀冰冷。
“没有碰过你?”
“沈栀意,孤段然不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沈栀意脑袋乱哄哄的,满脑子都是温言玉。
该怎么办啊……
她猛然跪在他脚边,行着最规矩的礼节。
“殿下,民女愿意侍奉在您左右。”
“只求您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宫殿之中透出来的烛光,谢诏黑漆漆的瞳孔紧缩,让他看着多了几分晦暗莫测。
谢诏转动了下自己手指上的玉扳指,轻笑一声。
“沈栀意啊,你还真是能屈能伸。”
“只可惜了。”
“就算你求了,孤也不会放过他。”
“至于你,被他破了身子又怎么样。”
“孤照样留你在身边。”
谢诏笑得轻蔑,桃花眼里没有一丝柔情。
“自己起来。”
“不然,孤成全你们做一对苦命鸳鸯。”
沈栀意的心彻底沉入谷底。
在这个封建王朝,上位者能轻轻松松捏死他们。
他们在那个时代的人权,在这里通通被剥夺。
真想回家……
如果死了能回家……
沈栀意跪在他面前,手悄然抬抹到了头上唯一一支金丝花头簪。
冰冰凉凉的簪在手里,她迅抵上自己的脖颈。
这样的感觉很难受,刺破皮肤,她就疼到蹙眉,甚至想要尖叫。
死……
这具身体是她自己的,死了怎么会……
下一秒,手里的簪被人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