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爹爹是瞎了眼,给她定这么一门操心劳碌的亲事。说到底是她命不好,才搭上这么一个没本事还怪罪女娘的郎君。
……
隔壁的争吵声,一阵阵地传来。
夜露深重,却也挡不住那难听的哭声。不一会儿,外头好像有人支开了窗户打探,而后,隔壁的哭声熄下来了。
想来,陈账房也知道哭得这么难听也是丢人的。
许黟迷迷糊糊地想着,翻了个身,毫无负担地继续睡。
当年他能在家里人来人往的药材仓库里趴着睡觉,这点吵闹,影响不到他。
……
翌日,旭阳升起,巷子口响起打鼓声。
许黟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练五禽戏和忽雷太极拳。
这具身体还没有形成条件反射,一套五禽戏完毕,这才刚刚热身。
接着,他又呼呼地出拳,拳劲不再软绵,弓腰抬腿、虎扑、双臂展翅……灵活有力地一套练完,后背已经布满汗水。
许黟拿着毛巾擦拭额头,接着又继续苦练忽雷太极拳。
练拳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想要把以前的功夫捡起来,他需要每天都要晨起,空腹锻炼半个时辰。
早些年,许黟是没有想过要练拳学功夫的,原是许爸请了两个师父教家里的大哥,他觉得有意思跟着一块学。
这么一学就是十几年,读中学的时候还拿过省区青少年武术比赛第一名。
他之所以急着把这忽雷太极拳给捡起来,还是因为身在古代,以他的尿性,以后肯定会四处云游,没有一点武功傍身不行。
“黟哥儿,可吃了早食?”
“吃了,唐大叔今个儿是要出远门吗,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我家沐姐儿去年不是嫁去那白马镇了嘛,前些日子捎家使带来好消息,说是有喜了,生了个娃儿,喊我去吃满月酒哩。”
“恭喜唐大叔喜得胖外孙。”
过一会儿,又有街坊邻居路过许家的院子,看到许黟在院子里忙活,捣鼓那些药材,停下来打招呼。
对话都很短,但因为打招呼的人多,许黟说得口干舌燥,跑去屋里灌了一壶凉白开,重新出来院子里处理药材。
许黟刚把药材放到灶台上去蒸,隔壁的陈家有人出屋子了。
是陈娘子,在院子倒隔夜的药渣,抬起头,就与对面院子的许黟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