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什么大侠劫你去私奔。这不还是送回来了吗。”
被莫名戳着了痛处。白行玉不动声色,默默攥紧了衣袖,不作反驳。
老鸨啐一口唾沫,继续骂道,
“没人要的死东西。”
下一秒,一道剑气霹雳而来,直直劈碎了老鸨的一缕头发。
精准的擦着脖子的边,只差分毫,便身首分离。
老鸨脖颈一凉,那剑气震的她疼痛无比,尖叫着捂住自己的脖子,摸索半天,却发现没有流一滴血。
“不会说话,便作死人。”
古鸿意冷峻的声音打断了她。
老鸨早已吓得瘫在地上,死死捂着脖子,刚想撒泼叫唤“杀人了!”半个杀字没发出来,古鸿意的剑便直直逼近她的喉咙。
剑刃抵着皮肤,剑的寒气要灌进喉咙里。老鸨吓傻了,再说不出话来。
古鸿意单手从衣襟里翻出那只装满金银的锦囊,向老鸨一抛。
精准地砸到老鸨的鼻梁上。
老鸨捂着鼻子哀哀叫唤。
古鸿意冷着脸继续道,“这些金银,够我包他十日。”
“十日之内,谁也不许动他。”
古鸿意沉声下了铁令。
语罢,古鸿意转过脸来,收敛起肃杀的神情,方对白行玉轻声说,
“十日之后,花朝节庆,我来赎你。”
“等我。”
“等我。”
语罢,古鸿意冷冷瞥一眼瘫坐在地的老鸨,又四下环顾,左右伶人小宦皆惊惶不已。
古鸿意慢慢的收起剑来,霜寒十四州在明月楼的瓷砖上划下一道粗粝的弧线,金铁之声刺耳无比。
人人惶恐,莫敢言之。
古鸿意这才将霜寒十四州挂回腰间,转身离去。
白行玉目光微动,目送他离去,直至古鸿意的身影消弭在夜色中。
十日之后,等我。
夜过半,月西沉。
古鸿意出了明月楼,长舒一口气,方蹙起眉头来,为那三百两黄金发愁。
月亮已经斜斜的落下,天边呈现出淡淡的蓝。
汴京街旁店铺瓦舍已然关闭,在淡淡的月光的余晖中寂静。
古鸿意脚步轻轻,路过汴京官府。
朱门绣户,高大巍峨。
琉璃瓦片与门口石兽,无不流露出汴京富贵锦绣之气。
古鸿意下意识握紧拳头,脚步稍顿。“要干回老本行么。”
但是,他的眼前幻起白幽人清朗肃正的天地一剑。五年前,他跪在白幽人剑下,发誓再不行窃。
他们有约在先。
古鸿意垂下眼眸,加快了脚步,不再回头。
“回盗帮吧。”
古鸿意决定,还是去找盗帮的师兄、师叔们帮忙。
古鸿意加快脚步,很快到了汴京城门。此时月亮已经完全淡去,天际红白相接,一片明亮。
汴京城门静默着,古鸿意轻轻松松便借力飞了上去。
城门守卫只见,天边闪过一道流星,守卫警觉上前,扶住栏杆远眺,那颗星却已然远去。
古鸿意很快拐到汴京旁的一片山中,轻车熟路的找到一处亭台,再找到一旺小泉,扒开小泉旁茂密的竹林,又见一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