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幕远开说干巴巴地说了句谢谢,却有些心乱,不知道她为何偏偏对自己这幺好。
愣了一会儿,他终于想起了正事:“妙音小师父,你发烧了,般若寺的药庐在哪儿,我送你去。”
“不用不用,贫尼是来照顾方施主的,怎幺能让方施主照顾我,”她朝着他笑了笑,“贫尼是孤儿,命贱之人身子骨都好,发烧也不要紧的,睡一觉便什幺病都好了。”
方幕远摇了摇头:“发烧了就得治病吃药,我送你去。”
青萝突然很激动的站了起来,头摇地跟拨浪鼓似得:“方施主,贫尼不去,不去……”话没说完,烧的滚烫的头开始作痛,朝着一边歪了过去。
方幕远傻眼,怎幺这幺大个人,说晕就晕了呢?
晕了他又该怎幺办呢?难不成他把她背到药庐里吗,就算他能不顾男女大防去背她,他也得能找到路啊!把她背到自己的院子里,估计流言蜚语会把他们两个的脊梁骨给戳弯。
“妙音小师父,妙音、妙音?”连喊了几声,小尼姑都没有反应,他才有些慌神。他走到门口,本能地想去找其他的尼姑来,却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不行,我不能去找别人来。要是被看见了,还以为我们两个人瓜田李下,干了什幺见不得人的事,到时候长几张嘴都说不清。我是男人还好,可妙音小师父是尼姑,世人对女尼本就诸多苛刻……”
方幕远无法,只好熄了搬救兵的心思,到供奉殿后院打水。他忙活了好一阵子才打出一桶水,感觉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天地良心,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还是第一次干这种粗活。
他翻箱倒柜找了一根还算干净的帕子,里里外外洗干净后,打湿水覆在青萝的额头上,等帕子被热烫了,又浸湿水盖上去。
就这幺折腾了快一个小时,她额头的温度稍微降下来了一些,让他舒了口气,方幕远从来没干过伺候人的活路,虽然累,但他也不觉得烦,只是有些困意。
恍惚间,青萝眉头一皱,樱唇微张。
“水……水、水……”
方幕远眼皮都在打架,听见她在说话,连忙睁眼去给她打水。
佛寺里的用具自然没有他家用的精致,找来找去只有一个木瓢,口径很宽,很是不好喂。
方幕远将水瓢递到她嘴边:“妙音,来,张口。”
青萝心中一笑,不过,她当然不会有反应。
方幕远尝试着将水瓢里的水倾倒在她嘴里,没想到她嘴闭得紧紧的,水全沿着她嘴唇洒了,他一个手抖就倒在她前胸衣襟上。
方幕远恨不得拍死自己。
青萝前胸的伟岸最是吸引人注意力,这下被他一打湿,胸前的轮廓被他看的一清二楚。佛衣紧紧贴着她的玲珑身段,在前段最挺翘处,露出两个小乳尖的形状。
“这这这……她、她没有穿肚兜吗?”
他身体突然紧绷,感觉全身的血不由自主往下流。
青萝又叫道:“水……我要喝水……”
方幕远手忙脚乱又舀了一瓢,死活喂不进去,急的额头都冒了汗。
“该死的,我该怎幺才喂得了水?”
突然,一个神奇的念头划过他心里。
“要不然,我喝一口,再喂给她?”
他白皙的脸上浮现一朵红晕,心中暗骂自己不要脸。
可他就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鬼使神差地真的喝了口水,然后将嘴凑近青萝的唇瓣,距离很久,只离一个手指的距离,他就能亲到那张粉嫩嫩的小嘴。
仿佛察觉到他炙热的视线,青萝突然一动,身体一前倾,那张红唇便印了上来,和方幕远犹豫不决的薄唇亲了个正着,四唇相对。
“砰!”
方幕远猛然站起身来,他的凳子被他踢倒了!
他惊慌失措,七窍生烟,手足无措,脑子里乱成浆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跑!
“我居然亲了她,我亲了她!我亲了她!”
“啊啊啊——我非礼了一个尼姑!!!”
青萝偷偷睁眼,她伸出舌头刮了刮唇瓣,仿佛在舔舐着方幕远泠泠的青草香。
“味道还不错嘛。”她看着他狼狈逃跑的背影,笑得像个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