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个有主的。”
席玉撤回灵力,稀奇道:“虽有些灵性,却并没结丹,不仅贪吃脾气还暴,收这么个物件儿当契兽,你主人品味倒是独特。”
骂谁呢?白虺毛躁,随即周身浮起电纹,将席玉打得手麻。
席玉一松手,白虺便蹦到地上,拖着尾巴‘哒哒哒’跑开了。
借法?雷术。
席玉拍了拍手掌,脑海里想起一人来。
那人貌似在药王洞伤得不轻,也不知现下如何了。
好歹是三千金的交情,说来也该去探望一番,左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走上一遭,权当消遣。
打定主意,席玉改道,朝小院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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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印触动,伏青骨察觉到白虺在借法,便与它连通了神识。
“怎么了?”
“采莲大盗在探我来历。”
“然后呢?”
“他现了契印,但没探出我的修为。”白虺见席玉没跟来,便寻着伏青骨的气息,找到了九渊住处。
它由廊檐柱头盘旋而上,爬到屋顶,寻着屋梁空隙悄无声息钻进屋,并未被觉。
屋内,九渊一边咒骂,一边在更衣。
柯亭侯在外间,等他问话。
伏青骨对白虺道:“他可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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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虺盘在屋梁上,自欺欺人道:“他夸你有眼光,选中我做契兽。”
话听着像是好话,想想是从席玉嘴里说出来的,却也不一定。
“你对他动手了?”
“他对我不逊,我不过小施惩戒而已。”
亏得席玉没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四脚蛇打死。
伏青骨长叹一声,问道:“他人在何处?”
白虺打了个哈欠,“走了,不知道。”
它不知道,伏青骨却猜到了,只觉越无语,她对露了馅儿的四脚蛇问道:“那你又在何处?”
白虺昏昏欲睡,“九渊房里。”
“席玉今日和他见面了?”
“你怎么知道?”
这四脚蛇的脑仁恐怕也就核桃大小。
白虺见她不答,警觉道:“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没有。”伏青骨继续问:“他们说了什么?”
白虺省去自己和九渊的冲突,将席玉与九渊的交谈一字不漏地转述。
“我知道了。”伏青骨想了想,夸了句“做得不错。”
白虺翘了翘尾巴,“小事一桩。”
“别掉以轻心。”伏青骨怕它得意忘形,叮嘱道:“九渊性子烈,不比席玉好说话,当心吃亏。”
“我知道,不用你啰嗦。”白虺犯困,随即撤回神识。
四脚蛇性子这般骄矜,迟早要吃亏,不过吃点亏也好,吃了亏才知道长记性。
伏青骨收起神识,睁眼是热腾腾一片水雾,她正坐在浴桶中,两名药师不断在替她注水、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