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次完成时,时舒泞脸上都会如冰雪消融一般,朝我露出笑容来。
但这次,别说笑了,除了必要的交流,时舒泞甚至没多看我一眼。
“清查无误,可以出去了。”
随着护士长的声音响起,时舒泞率先转身走出去。
我跟在她身后,视线黏在女人穿着手术衣的蓝色背影上很久,才出声。
“谢谢。”
时舒泞头也没回:“不必,也不是为了你。”
我脚步一滞,手术成功的喜悦霎时退的一干二净。
我其实很想问时舒泞:“有必要这样吗?”
但终究还是沉默。
直到张笑笑从身后拍了拍我:“主任找你了吗?听说临南发生了重大洪涝灾害,医院需要组织一支医疗救援队,你去吗?”
我脑中闪过时舒泞冷漠的眼睛,点头:“去。”
也许看不到时舒泞,我才能静下心来,做出个决定。
医疗队明天才出发。
出发之前,我回家看了眼父亲。
得知我要去参加救援队的事,父亲特地下厨做了一大桌子我爱吃的菜。
饭桌上,父亲开口:“宴辞,我听人说姓时的那丫头回来了,还在你们医院?”
“你们两个……”
我没想到他会知道这件事,好一会儿才掩饰地挤出个笑容:“都过去了,现在就是同事。”
我咽了咽发苦的喉咙,岔开话题:“明天我就走了,您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
父亲见我不愿谈,也顺着我的话应了声说起别的。
这天,我在父亲家里待了很久才走。
……
时间一晃而过,出发这天是个阴天。
我带着行李来到集合地,就见救援队的大巴早已经等在医院前坪。
我快步走上去,寻找着空位。
一抬头,身体瞬间僵住。
那个坐在后排靠窗的女人,正是我千方百计想要避开的时舒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