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流火惊骇不已,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可、可你之前魂灯都灭了,你师尊难道就没正视过再强你也只是个金丹的事实吗?】
裴文竹轻嗤一声:【在她眼里,这不过是我吸引她注意的小花招。我那天才师尊根本不信裴文竹会死,我回去后她还兴致勃勃地问我使的什么法子才让魂灯熄灭,居然像真的一样。】
不是“像真的一样”,这就是如假包换的真。
颜真君真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徒儿,你在玩火”,简直就是修真界霸总。
伏流火:【牛逼。】
谢玉昭:【】
不管怎么说,她原主的战斗力强的有点逆天了。
谢玉昭惊悚地想起曾在祭山秘境看到的时光回溯中昙花一现的裴文竹原主,印象最深的就是裴某特别嚣张地说了句“放你们走”。
用最平淡的表情说最狂的话,但是打扰了,人家真有狂的资本。
若非当时与裴文竹对上的是各门各道的翘楚,身上各有气运机缘,都不是什么好惹的,恐怕谁来了都得被她面无表情疯狂杀穿。
小小金丹,恐怖如斯。
伏流火默默咽了咽口水,已经在琢磨着以后要不要顺手学个医道。
若是以后陆衷惹她不快,裴文竹说不准能把他肠子掏出来绕他脖子上,给他吊起来打。
还好阿宓横扫同辈傲视群雄的只有天赋方面,战斗力这块还是正常水准,离谱也离谱不到哪去至少现在的阿宓还打不过他。
他满目同情,将视线转向一旁开开心心玩花瓣的大傻春陆衷,不忍地叹息一声。
这傻小子对他日后的黑暗时光还一无所知。
单纯天真也是好事,这何尝不是最简单质朴的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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埙山面积不大,就一座孤零零的花山。
阿宓和陆衷的玩心来得快去得也快,在花雨里打了两个滚也就腻了,又开始琢磨着新玩法。
余下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等着颜真君口中那位“来接头的人”,少寂还是一如既往抱着剑站在后面当哑巴。
伏流火试图跟他交流,但无奈这人惜字如金,性格又孤僻乖张,绞尽脑汁也找不到几个共同话题。
裴文竹对他的印象一直都算不上好,懒得搭理他,全当这人不存在。
唯有谢玉昭偶尔回头跟他说几句话,也算是其乐融融。
没办法,这群小伙伴各有各的怪,细心妥贴照顾每一个孩子的任务只能落到她这个老妈子头上。
一辈子劳碌命,她也算是看透了。
修真界的四季之分并不规律,不同的地方有着独特的季节划分,自成一套体系。
埙山正逢春时,新绿初上,花落如雨,漫天好春光。花林之中颜色正好,如此景致倒很适合野营。
谢玉昭正琢磨着以后要不要埙山隐居养老,反正上姜和颜真君关系好,便见裴文竹耳尖微动,目光陡然锐利起来,直直望向花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