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并未明着答应,满脑子的心眼子,你方才不会又想着要走吧?”
凤栖梧扣住她的下颔,唇角弯起的弧度煞是好看,可眸底却是一片晦涩幽暗。
“莫要胡思乱想。”温染颜小指一动,轻勾住了他的腰封。
指尖撩动的涟漪让凤栖梧眉心一蹙,心头的那股沉郁也似烟消云散。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温染颜便顺势解下了他腰间的虎符,“既要让我镇守皇城,那这枚虎符便交由我保管,届时,京中兵马才能更好的任我调派。”
曾经温丞相让她偷拿虎符,是冒死之举。
如今,这块虎符她轻松取下,不费吹灰之力。
“你还想要什么,此刻皆可取走。”
凤栖梧捏着她的手从腰封要蜿蜒往下,突的停留在一处。
彼时,他又逼近几分,眸里越炙热幽暗,明晃晃的笑里带着几分邪肆意味。
温染颜看向他时,笑意越深,“好不要脸啊,我只要这块虎符就够了——”
跟手中的虎符一样,磕手得慌。
“我不信。”凤栖梧抵着他,倾身压下。
越的不要脸。
北琅元年,十一月里,新帝御驾亲征。
十几万黑甲铁骑于皇城北下,经河流,过古道,铁骑森森,踏破黄沙,行军浩瀚,气震四方,行至千万里,终至益州附近。
凉州城内,城门闭合,满城乌云白雪纷飞,街头巷尾空无一人,百姓大门紧闭无一丝人烟,恍若一座死城。
鹅毛大雪染白了青石板路,细雪如同烟尘被风卷起,满目萧索。
忽而在这片白茫中,有一队兵马行来,为之人坐于八人抬着的步辇中,四面素白薄纱随风轻扬,微微掀起一角,便见西域之主摩柯莲华端坐于其中。
他轻捻佛珠,双眸微闭,额前一点赤红朱砂流转着无尽的神性,佛之慈悲在他身遭萦绕,一袭素白僧袍着在身,莹白之色,像是北地飘浮的洁净素雪。
步辇所过,梵音高唱,经幡摇展,一曲安魂,彰显佛门之人的慈悲为怀。
忽而有骑兵上前,隔着飘摇薄纱恭声禀告:“主上,这凉州城好生的奇怪,我们西域入侵此地,竟无任何百姓哭诉,家家户户皆闭门不出,又无任何动静,仿佛是座孤凉死城。”
若是以往,城门大破,外敌大举入侵,定然哀鸿遍野,今时今日何以会如此安静?
安静得像是一座引诱他们而往的囚笼。
闻声,摩柯莲华缓缓睁开双眸,眸中笑意笼罩,与生俱来的亲和力让人心里安宁。
他笑道:“外族入侵,百姓定然害怕,不哭不闹是为自保,也在情理之中,整座城都被我们收入囊中,一点奇怪又有何妨?”
骑兵道:“主上所言极是。”
“听闻凤栖梧御驾亲征,眼下兵马行至何处?”摩柯莲华又问,辗转流窜的笑眼里忽而掠过一丝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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