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医馆给县太爷都看过病,还能怕一个乡下村汉了。
“老二,你发什么疯呢!”
江守田一把拍在江老二的胳膊上呵斥。
江老三在一旁小声开口,“大夫,我二哥的腿你能治吗?”
杨大夫倒是不生气,闹事的他见的多了,“能治倒是能治,只不过以后想要像以前一样正常走路怕是不能了。”
他是没师父那个本事,再说江长天自己身体好,恢复的也够快。
江老三擦着头上的汗,“那我二哥岂不是瘸了?”
“差不多吧。”
一说完江老二就开始发疯了,一把将江老三推开,指着杨大夫的鼻子大骂。
“什么仁心医馆,分明就是黑心医馆,老子不治了!”
“没求着你治,转头出门不送。”
杨大夫也不惯着,让药童赶人。
江守田又是赔礼道歉,又是伏低做小,好说歹说才让杨大夫给江老二看了一下腿,抓了三副药走了。
临走的时候江老二还在骂骂咧咧满嘴不堪入耳的脏话。
另一个坐堂的大夫皱着眉开口,“真想一副药下去毒哑了,杨大夫,这三人真和那林娘子小两口子是一家人?怎么瞧着也不像啊?”
刚才进来江守田就说了,这儿治腿的江长天是他大儿子。
“不像也是正常的。”
杨大夫听了也没怎么上心。
他是去过江长天家里的,破破烂烂但干干净净,可没看见什么别的家人。
乡下那点事,左右不过是父母无德兄弟隔墙,他听得多,也见的多了,也就不稀奇了。
……
……
回到家的江长天这回说什么也不让林舒云抱了。
他借着拐杖,从驴车上下来,费力地站起来了。
然后艰难的挪了一步。
“云……我能走了。”
江长天激动的手心有些发紧。
这么长时间了,他终于又能站起来走路了。
这种感觉,让他忍不住热泪盈眶。
林舒云在一旁看着,露出一个笑脸,“恭喜相公了,今天你迈出了一小步,齐国的文明即将往前迈进一大步。”
“嗯?”
江长天愣了一下,没听懂。
林舒云笑道:“相公以后可是齐国的栋梁之材,他日史书工笔,也会记上今日,相公劫后脱胎换骨,曾今的江长天站起来了,齐国也站起来了。”
江长天实在是没忍住笑了,“我连个秀才都不是,你这话让别人听见了还以为得了失心疯了。”
“做人要有自信,对自己有自信,也要对别人有自信,我相信相公一定行。”
林舒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为了记住今日,今晚上咱们说什么也得好好庆祝一下,碰一碗酒。”
“徐伯,你没偷喝米酒吧?”
林舒云喊了一声,屋里却没动静。
“奇怪,老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