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道含香的行为是大罪!皇上可以随意责罚!”阿里和卓满脸着急的抬起头:“不过,臣和臣的子民是真心向大清投降的!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含香跟蒙丹的事,还请皇上大发慈悲,善待臣的子民!”
乾隆眯了眯眼:“你先下去吧。”
阿里和卓还想继续求情,却在乾隆的冷眼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绝望的躬身告退。
其实就乾隆自己来说,他是对这件事没什么感觉的,反正他已经不大能记得含香长什么样了。只是,这件事,在整个爱新觉罗家的脸上重重的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如果传了出去,绝对能让整个皇室名誉扫地。
而且,皇上的亲生儿女竟然帮助自己亲阿玛的妃子与旧情人幽会这件事绝对可以成为千古奇谈,让爱新觉罗家成为百姓的笑柄!
这样让爱新觉罗家永远抬不起头的后果,是乾隆绝对不能容忍的。而随意把皇家尊严践踏在脚底下的含香,除非乾隆有和永琪一样的思维,否则,就绝对不会放过她。
“叫他们不用把容嫔和那个蒙丹带过来了。”既然阿里和卓已经走了,乾隆也懒得再见到他们。
“嗻!奴才遵旨!”一个小太监连忙跑了出去。
“启禀万岁,五阿哥求见!”乾隆刚翻了一本奏折,就见一个侍卫走进来通报。
他来做什么?乾隆一怔,随即想起了昨天抓的那三个人中好像就有小燕子。
“让他进来!”乾隆的眼里划过一丝厉芒。昨天他迟到的是自己还没找他算账呢!现在他竟然还敢为那个野丫头找上门来?
“儿臣恭请皇阿玛圣安,皇阿玛吉祥!”永琪明显是跑着进宫的,气还没喘匀,汗水把衣服都湿了一大块。
“说吧,来找朕又有什么事?”乾隆冷冷的打量着他这个有些狼狈的儿子,心里泛起了一丝厌恶。
“皇阿玛,是这样的……”永琪知道既然小燕子他们已经被抓进了大牢,那皇阿玛肯定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所以一咬牙,坦白从宽。
“那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乾隆一边翻看奏折,一边一心二用的问他话。
“儿臣是想让皇阿玛放小燕子出来……”永琪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那你认为这有可能吗?”乾隆冷哼一声,目光阴沉:“永琪,你长进了啊!嗯?朕真不知道是哪辈子做了孽,才有你这样一个会给自己阿玛戴绿帽子的儿子!”
“儿臣该死!”永琪脸色发白的跪在地上,不要命似的磕头,额头不一会儿就见了红:“求皇阿玛放了小燕子吧!儿臣以后一定会好好约束她!要不然,如果小燕子死了……”
“你是不是想说如果她死了你也不活了?”乾隆冷笑一声:“永琪,你知不知道这句话你说了有多少遍了?”
“儿臣……”永琪尴尬又惶恐的跪在那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燕子,朕是不会放了,如果你想跟她一起死,那就一起死吧!”冷酷绝情的话让永琪肝胆俱裂,在被人拖出乾清宫后都没回过神来。
爱新觉罗家的皇帝代代无情又多情,乾隆自然也不例外。对自己爱的人他可以温柔如水,但对其他人,他却可以心冷似铁。
永琪在乾清宫门口吹了小半个时辰的冷风,才终于回过神来,才相信刚才那冷酷的令人心惊的话真是从小对他百般疼爱的皇阿玛说的……
“怎,怎么会这样……”永琪颤抖着喃喃自语:“对了!去找皇玛嬷!”永琪眼前一亮,皇玛嬷是最疼他的了,去求皇玛嬷一定行!
乾隆并不想在这些无聊的事上多费周折,下旨把关在宗人府的努达海削去一切官职,贬为庶民,准其妻与其和离;新月削去多罗格格的封号,贬为庶民。
旨意刚下达没一会儿,宫里的太监和侍卫就到了威武将军府。把门头上那块威武将军的牌子取了下来,雁姬带着老夫人,骥远和珞琳随便收拾了一些金银丝软,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家——努达海已经不是威武大将军了,将军府自然也就不能住了。
“阿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看着互相搀扶着走过来的努达海和新月,骥远疯了似的扑上去,揪住努达海的衣领,狠狠的质问道。
老夫人不过一夜之间却好像老了几十岁,原本还有些黑色的头发已经全变成了白丝,脸上的皱纹也增多了不少,此时正绝望的看着努达海;珞琳恨恨的瞪着新月,脸上满是狰狞之色;雁姬虽然很是憔悴,却依旧站得笔直,眼眸里波澜不惊,冷若冰霜。
“我和新月是真心相爱的!”努达海冷冷的推开了骥远,把吓得脸色发白的新月怜惜的抱在怀里:“我不稀罕那什么将军之位,如果你还认我这个阿玛,就认,不认就算了!”
骥远不可置信的看着努达海,他心目中高大威武的阿玛,怎么变成了这样?
“阿玛,你难道要为了那个新月,而放弃我们一家吗?”珞琳不可置信的开口:“阿玛,只要你离开那个新月,我们一家人还是会在一起过日子的!”
“珞琳,”努达海轻叹了一口气:“新月对我来说,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我是不可能放开她的。你现在不懂这种感情,等你将来有爱的人了,就会懂了。等到那时,你就能体会阿玛现在的心情了!”
“我永远都体会不到!”珞琳愤愤的大喊:“她是你的生命,那我们一家人是什么?是路边的杂草吗?!”
“好了,珞琳,”雁姬冷漠的声音响起,转头向路边停着的一辆马车走去:“我们该上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