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宋人今晚想干什么?”
相州城外东边不远处的一千金人营寨内,金人的猛安正和手下的谋克们喝酒暖身。
谁料有斥候来报,宋人从四门出城了!
“他们这不是找死吗?”
“大晚上打着火把出城,就是我们的活靶子,大家上马一阵骑射,定让他们死伤惨重。”
“想必是被我们看守着快一个月,粮草告急,不得不要突围了吧!”
“哈哈,他们像乌龟一样缩在城中,平时想让他们出来都出不来,现在好了,他们主动出来了!”
“就是啊!别的兄弟在东京城那边吃香喝辣等着破城抢女人,我们呆在这里什么好处都没沾到!”
“赶紧将这相州城的宋军给灭了,我们也去东京分一杯羹!”
“这里太冷了,我听说东京很热。。。。。”
顿时,金人的谋克们顿时兴奋起来。
他们天生好战,一个多月不打仗杀人,肯定是闷得慌。
“既然大家如此战意浓浓,那就分兵四处,每处两百骑,给我杀了这些出城的宋军!”
“剩下两百骑,随我伺机而动,趁机一鼓作气杀入城中,将这相州城给拿下,好去东京也热乎热乎!”
金人猛安自己也耐不住寂寞,听到群情激扬,一个个如狼似虎,自然也不做多想,立马调兵遣将。
对于他们而言,一个城门派二百骑兵出动对付那一队打着火把出城的宋军已经是足够了。
宋军在明,他们在暗,如同十个手指拿螺母,十拿九稳。
不一会,金人马上行动,四支两百人一队的骑兵分开而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天上有淡淡的一钩寒月,加上女真人在东北黑龙江和松花江便以渔猎为生,动物的内脏他们也经常吃,并没有什么夜盲症。
朦胧夜色对他们来说真是行动的最佳掩护。
何况目标还是打着火把的宋军。
金人猛安也将剩下的兵马集结起来,准备伺机而动。
过了半晌,相州城四面响起了一片嘈杂的声音,有人惨叫,也有战马嘶吼悲鸣。
金人猛安脸色一沉,似乎感觉有些不对劲。
按说应该是宋人在惨叫,丢下火把逃跑才是。
可他抬眼看去,朦胧夜色中,宋人的火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部熄灭了。
“难道,中计了?”
不过,他此时除了在营地等待外,也不知道往那边去支援。
就在他疑神疑鬼之际,忽然四周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有人来偷袭!
金人猛安心头一惊,急忙提醒士兵注意。
然而,他话没说出口,只见一阵阵破空之声接连而来,紧跟着便是如雨点一般箭矢从三面朝他们营地射来!
朦胧夜色中,也不知来了多少兵马。
但从这密集的箭矢,便知道来的兵马绝对不在少数。
金人猛安慌张躲闪着箭矢,呼喊麾下的士兵上马迎战。
不管对方来了多少兵马,只要他们上了战马,这里便是他们的主战场。
二百多金人在金人猛安的吆喝下稳定下来,开始聚集一起,拿着圆盾抵御箭矢,然后找寻战马。
然而,对方并不打算这么让他们轻松上马。
人影重重,四面八方也不知道多少朝他们围了过来。
紧接着,黑影中亮起一个个火星,火把一根根被点燃。
有了火把的照亮,金人猛安这才发现,竟然来了好几千人。
好家伙!
那四队打着火把出城的宋军是诱饵,而这里出现的才是主力。
金人猛安心一沉,现在只能上马杀出去,然后与其他小队汇合再杀回来了。
“上马,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