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脊凉意阵阵,禅院直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甚至恢复得差不多的腰脊好像又止不住地开始发酸了,反应过来之后又是一阵懊恼,他做什么那么怕五条新也,那家伙都跟他分?手?了不是吗?
对,没?错。
他们俩已经?分?手?了。
而?且是那家伙单方面的。
想到这,禅院直哉收拢拳头,骨骼咯吱咯吱作响。
“真是叫人不爽啊!”
怎么也应该他开口说才是,被五条新也那个骗他感情的渣子抢先了一步。
这么想着,禅院直哉冷哼了一声,甩袖离开了自己的院落。
侍女们狠狠松了一口气,禅院直哉周围的气压实在?是太?低了,总感觉下一刻就?要发火了。
禅院直哉一路端着自己世家子弟的架子,利落地跨进了自家老父亲的书房。
“父亲。”
语气平板地叫了一声躺在?椅子上醉醺醺的禅院直毘人,眼神却开始不由自主地望旁边瞟。
每次来这里?他都要多打量上几眼。
角落里?摆着的那个盆景松实在?是不好看,等?他继承了家主之位,一定要把那玩意儿换掉。
桌子上的那根用的破破烂烂的笔,换掉。
还有墙上的那副浮世绘风的挂画,也要拿下来,歪歪扭扭的人像,说是江户时代留下来的老东西?,难看死了,山水画可比这种玩意儿好看多了。
那个也得拿走。
那里?的摆件也不要……
还有那里?……
“直哉……直哉!”
禅院直哉猛然回神。
“嗨!父亲,你找我过来什么事?没?事的话,我要出去一躺。”
禅院直毘人歪了一下脑袋,半眯起的眼睛让这位一家之主看上去精明极了,他打着酒嗝说:“……你要去找五条新也算账?”
禅院直哉心?下一震,面无异色道:“没?有,我只是出去买点东西?。”
“那带上‘炳’组织的人做什么?”
禅院直毘人似笑?非笑?地说。
禅院直哉握紧藏在?宽大袖子下的手?,保持微笑?,还是承认了,“我想去拿回母亲送给?五条新也的发簪。”
“哦哦。”禅院直毘人想起来了,“确实该去拿过来,那可是要给?禅院家下一任家主夫人的,和另一套十二单是配对的发簪,去拿回来也好。”
禅院直哉:“……”
他只是随口扯的理由罢了。
而?且那根发簪居然是给?他下一任妻子的吗?
可恶。
五条新也那家伙究竟说了什么把他的母亲哄得那么开心?,甚至还把那么珍贵的东西?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