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炎热,书房奥罗拉在又一次感到脸上温度骤升的时候,立刻站起身。
“怎么了?”卡卡瓦夏视线从书本上移动到奥罗拉身上。
站起身的奥罗拉深呼吸一口气,摊开手摇头道:“没事,有点闷,我出去走走。”
拉开椅子,奥罗拉步伐凌乱,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
“那我和你一起。”他慢慢起身,却被奥罗拉一声不要制止。
“不用,”奥罗拉背对着他,“我马上就回来,很快,很快。”
看着裙摆一溜烟消失在门口的奥罗拉,卡卡瓦夏不禁低头露出一抹笑容。
手掌心摊开,那枚绿松陨石饰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耀眼得让他想要再次嵌进血肉中。
这是个很疯狂的想法,刀尖划开的皮肉的感觉还历历在目。
但如果现在只能选择一样东西与他血肉生长在一起,那么他会毫不犹豫选择独属于奥罗拉的东西。
奥罗拉和家人一样重要。
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家人,所以不能够再失去奥罗拉。
感情什么时候发生的变化不想去探究,他只知道当自己听到蒂乐玛庄园和法尔克斯这两个名字的时候,那颗久违沉寂的心在剧烈跳动。
感恩与守护是最开始的想法,拉开身体的距离心却在不自觉靠近。
奥罗拉就像祭祀地母神时炙热的火光,热烈滚烫却对埃维金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在普尼尔庄园中,安娜斯塔的经历让他对这种感情恍然大悟。
时过境迁,再回头时发现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自由和奥罗拉,他都想要。
很贪心,但是作为一名口袋比脸干净的赌徒,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收拾好书桌,卡卡瓦夏摇摇头叹了口气向书房外走去。
得去看看奥罗拉,不然她一根筋想不清楚失眠眼下乌青的时候,难受还是自己。
关上书房门,卡卡瓦夏打趣地叹息渐渐消散。
“这下,是真的一无所有了。”
普尼尔庄园豪华的长楼梯口,安娜斯塔露出一个脑袋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楼下自己父亲和痊愈登门的法尔克斯谈话。
“小姐,你在听什么呀?”身后女奴悄声问道。
“嘘,别说话。”
法尔克斯在城内的医院一直待到今天才出关,原本想第一时间前去蒂乐玛庄园,临到头还是来到普尼尔庄园。
“法尔克斯,对于上次的事情我代表普尼尔庄园表示歉意。”
“普尼尔先生太客气了,我哪敢怪罪您,都是蠢货奴隶的错。”法尔克斯说话的时候视线止不住地打量普尼尔身侧的人。
似乎是在搜寻什么。
“确实,所以那天晚上负责蛋糕的奴隶我已经处理了。”普尼尔接话道。
“处理了?”法尔克斯声音变大看上去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