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薇依了她。
两人去与闻嬷嬷换手。
“厨房有饺子和骨头汤。”
闻嬷嬷点头,示意阿薇不用担心她。
寝间里只剩下阿薇与陆念。
黑漆漆的夜色之中,阿薇坐在床边,看着陆念的身影。
噩梦似乎又缠上了她,陆念嘀嘀咕咕个不停,阿薇弯腰凑近她口边听了会儿,才分辨出内容来。
“杀了他!杀了那畜牲!”
“给我解药!给我治阿薇的解药!”
“疯子,你们全是疯子!”
阿薇握着陆念的手,一遍遍道:“您杀了他们了,您已经把他们都杀了。您给阿薇姐姐报仇了。”
一刻钟后,陆念才渐渐静下来。
她始终没有醒过,却疲惫至极,满头大汗。
阿薇拿帕子与她擦汗,柔声细语说着:“我剁到一半的肉馅被毛嬷嬷接了手,她调得也不错,添了白菜进去,包了饺子。
夜深了我图省事儿就煮了,所以没有吃上煎饺。
您也没吃上抄手。
您得赶紧好起来,我才好给您做抄手吃。”
翌日。
进出春晖园的客人不少。
定西侯得了恩典,把太医院的院使院判都请了来,又请了对癔症有心得的两位御医,五人凑一块给陆念看诊。
陆念清晨作了一场,又自己清醒过来,记得要给阿薇的手换药。
一刻钟后又迷糊了,好在不吵不闹,只靠坐在床头呆。
太医们过来,陆念也算配合。
阿薇又与太医们说了这几年病情状况,定西侯焦虑等着,最后得到的结果依旧不能算十分乐观。
说到底,得调养。
“从先前的两三月犯一回,到现在隔了小一年,看得出有在好转。”
“既是在蜀地得的病,回到京城来、离那处的人与事都远了,照理对姑夫人的病情是有益的。”
“还是不能受刺激,尽量顺着她来。”
“等这一次缓解之后,或许可以多出去城里城外转转,比一直在府里住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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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那大夫开的方子能用,缓解后建议换上化郁气的方子。”
定西侯一并记下来。
送太医出去时,阿薇正好在院子外见到了李嬷嬷。
自打前回为了陆致斗鸡的事、与岑氏不欢而散后,阿薇有一阵子没有见过岑氏以及她身边的李嬷嬷了。
两方看起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背地里……
岑氏有岑氏的想法,陆念也有陆念的杀招。
可惜,那杀招才有了讯息,陆念却犯病了。
李嬷嬷恭谨与定西侯问了安。
“听说姑夫人病了,侯夫人很是担心,又怕姑夫人病中见了她更心烦,便让奴婢来问问。”
阿薇面无表情,道:“病着,不劳挂心,的确会心烦,千万别来惹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