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大部分人都是和善的,也有几个冷漠的,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唯独有一个人,就是一开始就回答老爷子问题的人,这人不太喜欢楚怀玉,也有些较劲儿的意味。
这人姓许,是李老爷子的关门弟子,说是关门弟子,也不全是,他是野路子出身,自学成才,后来辗转遇到李老爷子,老爷子爱才,点拨了几句,本事更是突飞猛进,他年岁不大,三十五六,能有这样的成绩,十分不易。
楚怀玉也是野路子出身,而且看起来似乎本事还不小,不禁有点儿嫉贤妒能,可惜楚怀玉比他年轻又是女孩子,他也只能抽空说两句,可是接下来楚怀玉完全一副乖宝宝默默听课的样子,害得他找茬的机会都没有,心里却更不痛快了。
李家招待的周到,应该说已经不止办了这一次的易学研究会,几乎每年都会办,有时候一年两场呢,因此在用过晚饭之后,远道而来的都安排了旅店,如楚怀玉这样就住在帝都的也是亲自帮叫了出租车。
楚怀玉回到家,简单的洗了洗,换了睡衣,躺床上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等到醒的时候都天光大亮了,一看床头的闹钟,好么,都八点多了,早晨出摊子的时间也过来,竟然睡了十四个小时。甩了甩头,到卫生间洗漱。
将自己打理清爽,到厨房一看,咧嘴乐了,果然有现成的早餐,哎呀呀,真是太幸福了,楚怀玉满脸幸福的吃了早饭,回到房间,开始加紧练习太极和擒拿,上次朱爱国的事还是心有余悸,这边的治安没有新联国好,还是小心为上,不过这边的人体质都不怎么好,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上午练功,下午画符,楚怀玉是个作息规律的人。所以将自己的时间安排的非常规范,本人也是照此严格执行的。
姐弟俩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规,不过天气一天天变凉,早晨的人潮开始出来的晚,晚上溜达的人也渐渐少了,楚怀玉的生意也减少了,不单单是人群少了,冷冷呵呵的在那里站着,也挺冻人的。
生意少了,收入自然也就少了,不过比起以前的收入来说,还是挺不错的,至于空闲的时间,干脆就给楚温玉补课了。
这一天,楚怀玉刚想收摊子,就发现李程祠过来了,她也是在参加了易学研究会才知道,李程祠在这里算卦,纯粹是想多总结一些经验,他家中绝对不差这点儿子钱,所以自从上次他父亲过寿除了特意给楚怀玉送请帖,就根本没有过来,今天挺意外的。
“李师傅?今儿怎么过来了?”
“那个、这个……”李程祠有点些难以启齿换的意思,吞吞吐吐的。
“李师傅?”楚怀玉更惊讶了。
“这个、这个吧!”李程祠叹了口气:“唉,我就实话说了吧,事情是这样的,我父亲好友的孙子最近遇到点儿麻烦。他……”张了张嘴,又没声了。挺冷的天愣是憋出了一头汗。
“什么麻烦啊?”楚怀玉是真惊讶了,李程祠是个厚道又热心的人,这副样子究竟是怎么了?
李程祠给自己做心里建设,脸上的表情则越来越严肃,憋了半天终于说明了原委。
☆、
其实这件事还是楚怀玉自己办出来的,那个年轻人发现自己不举了,这绝对是男人最大的悲哀——没有之一。开始两天偷偷摸摸的去医院检查,发现一切正常,然后由于精神压力大,吃饭的时候被家人发现——然后又去医院从头发丝检查到脚趾甲,正常,一切正常。
然后所有人都不淡定了,既然检查不出来毛病,那就算一算好了,这小子打一生下来身体就不好,七死八活的,他爷爷找了老友,也就是李老爷子给算命,最后说要送到远地方养着,不要在父母跟前,然后还改了个名字,原本他们家这一辈第二个都是紫字,只有他不同,李老爷子给取名君莫笑。
如今出了事自然找李老爷子了,李老爷子算八字的本事一流,对于绘制符咒却不懂,算八字自然算不出个子午卯酉出来,还是自家的关门弟子对符咒有爱好,经常研究,觉得应该是符咒之类的问题。
好了,既然爱好研究的这个解不开,那怎么办?李程祠见过楚怀玉有出售符咒,因此就想起她了,自告奋勇的来找楚怀玉,等真见到人了,傻眼了——要怎么开口?自己一个挺大岁数的老头子和个年轻未婚的小姑娘说某个年轻男人不举的事儿?眼前一片灰暗。
楚怀玉听着李程祠吞吞吐吐的说完,心中一突,她十分确定这个君莫笑就是被自己贴符的人,咳咳!其实不用去管,撑死再有半个月也就没事了,不过现在找到她头上了?要怎么办?
给他解了的话,估计君莫笑肯定能琢磨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不答应的话又驳了李程祠的面子,想了想,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算那个什么君莫笑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自己还怕他不成?惹急了,一张符咒,吓不死你。
楚怀玉打定主意,脸上挂着笑容:“好,我跟你去看看。”
“那好,什么时候方便?去我家就成。”
“明天上午我过去。”
“好好好。”李程祠完成了自己许诺的事儿,连忙告辞而去,脚步匆匆,怎么看都有些狼狈。
楚怀玉照旧回家,晚上还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这一次楚温玉的化学成绩是年级第一,物理第二,数学竟然也进入到前十了。其进步的速度都已经引起了班级同学家长的注意,纷纷打听着这小子究竟请了哪位名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