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黎极喜欢老板娘手艺,尝了蜜汁三宝,白肉酸辣,芒香雪汁焗,味道与外面的不同,格外爽口清冽些。
饱腹之后,再喝一杯莲香四溢的清茶,分外满足,清致的眼角都翘了起来。
林喻闲适地靠着椅背,指间夹了支香烟捻来捻去,“我跟老板娘打个招呼,想吃得时候直接来就是了。”
她眉头轻蹙,知道她要拒绝,他先一步开了口,“别介,挂我女朋友名头,就得有点儿样子。”从钱夹里拨了张卡出来,推到她眼前,“我平日忙,没时间陪你,收着,有空跟朋友出去置点行头,不至于叫我带你不出去吧?”
尤黎为难地看着桌面的金卡,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林喻已起身,拎起外套搭小臂上,人走到门口了,她才把卡片捡起,慎重装进钱包最里层然后揣进手提包里,赶紧跟上他的脚步。
这会儿接近六点,到了云光会所六点半,秋日的天暗得早,天光里掺了些许黑,沉沉的。
风也凉,尤黎刚下车就被吹了个激灵,林喻轻笑了声,把外套甩过去,“披着。”
之前严谨然就打了招呼,这厢车一停,有专门的人员过来引路,直接带上了会所第七层。
“你腰酸,要不先去按按?”
尤黎没其他想法,他的提议正中下怀,“好,那你呢?”
“我?我随便转转,再看吧。”
“嗯,行。”
被带至专设的按摩房,出乎意料的宽阔,灯光柔和不刺眼,按摩床边,穿着洁白工作服的按摩师笑容甜美,嗓音温柔,“你好,尤小姐。”
“你好。”
和按摩师沟通后,尤黎脱掉衣服,全身只留了条下身的小内裤,趴到柔软的按摩床上,下巴抵着,看见面前挂着的油画,色调一片泼绿,按摩师温温的手指落在她肩头,“放松。”
她便真的放松了,到后面,已经是睡了过去,还是手机铃声吵醒了她。
她睁开眼,房内灯光调得暗,柔柔打在头顶,身上裹着宽大的毛巾,抓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是林喻,她滑下接听键,“喂。”
她没睡醒,恹恹的,林喻听出来了,不由好笑,“出来,我就在外面,还想睡的话我给你弄个房间。”
“好。”
她挂掉电话后,很快穿好衣服,打开门,林喻就站在门边儿,人是困乏,感官反倒敏锐,她只觉他身材拔得高,衬衫绷得紧紧的,不难想象衣料底下的结实肌肉,兼之双腿又长又直,越发显得挺拔玉立。
眼睛狭长,向上挑着,要笑不笑的,不怎幺和善,锐利居多,审视味道很足,她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怎幺样?舒服了些?”
尤黎点头,“不疼了,对了,你刚才做什幺去了?”
“和朋友见面,喝了点小酒。”到了电梯间,他按下十三楼的按钮,“你先去睡,我还有点事。”
她自是乖乖点头,林喻把她送进包房后,说了“晚安”,人便消失了。
尤黎睡意已消大半,但仍躺上了床,目光往右边一擡,古典勾勒的窗,极具风致,玉色洁白的瓶,斜插几枝齿舌兰。
她猛地坐起来,长长呼出一口气,这种生活简直跟做梦一样,找形婚找了个极品,绅士,有风度,脾气好,出手大方,她是撞了大运了吗?一切顺利美好,让她时不时恐慌一阵子。
她跟闺蜜谈过,她白她一眼,“你就偷着乐吧,多少女人羡慕嫉妒不来的,指不定来个假戏真做呢。”
她也白他一眼,“切,你知道个头。”
人家不是下面不行,这幺好的条件犯得着找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