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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第1页）

“但是你拿走了她的灵核。”达米安不为所动，他不动声色地将这些信息收录记下，一面不为所动地提出了疑点：“为什么？”

“这不是我拿走的。”小白摊开双手，用肢体语言表达着自己的无辜：“还记得吗，重点在于精神体。普莱尔人想要收录一个人的记忆就必须读取她的精神体——也就是普遍意义上说的“灵魂”。莉亚·底比斯本身就是一具空壳，作为契约者她的灵魂就是灵核，我必须得戴上它才能读到这份记忆。你以为我想么？这很麻烦，而且吃力不讨好。但谁叫我运气不好呢，分配到这么个人——”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达米安轻哼一声，“我们并不属于一个阵营，而且这些事是真是假根本无从考量。”

“爱信不信。”小白没所谓地说着：“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因为她想让我告诉你这些而已。”

“她？”

“就是莉亚·底比斯。”说到这里，女孩的身体又开始变化。她将自己一半蜕成了普莱尔人的原型，另一半保持着莉亚的样貌，画面被割裂开。

“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普莱尔人原本的声音存在电流的响动，莉亚的声音与之交迭，重合：“我拥有她全部的记忆，外貌，声音，所以想法也与她相同。她在知道这些事的时候会不顾阵营与后果，将一切都与你全盘托出——所以我也会这么做。”

“你不是她。”达米安不顾这是否会惹怒到对方，认真地否认道：“哪怕复制了记忆，你也不会是她。别想通过这种话来迷惑我，宇宙人。”

“别这么急着反驳”，小白拱了拱鼻子，她两只手的食指都竖起来：“我们这是交易，很平等的交易。”

“这只是你擅自的认为”达米安嗤了一声，但出于好奇，他还是反问：“你想得到什么？”

两根手指随着小白字句的吐露贴合在一起，她露出笑容，神色欢快：“我要你跟我谈恋爱！”

“oup！”

小白双手举平，指尖又折下来一些轻轻抵在颈部的利刃上。达米安几乎是在一瞬间出手，要不是忌惮莉亚的性命很可能还被把握在这可恶的外星人手里，他早就如切菜般手起刀落令她颈首分离。

小白微微撇过头：“好危险啊～”

她的余光能瞄见达米安嫌恶的表情，不动脑子想都能猜到对方压根没那个要同意她提议的打算。

怎么会这样呢……

小白有些不解，她明明已经压上了很大的筹码，利益也足够让人心动。

“只要跟我谈恋爱我就愿意让人类方获胜喔！”小白不死心又提了一嘴。

“别想。”达米安厉声否决。

将三座城市的居民性命作为赌注，这已经并不属于恋爱脑的范畴。要说的话，已经能被算作电车难题。换做他人或许会选择将利益最大化，可小白面对的人是达米安。

在他眼里，一和二都要得到。

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被拒绝，小白终于放弃了试图与达米安当一日情侣的想法。

她干脆往边上一挪步子，离危险的长刀远一些。

“好吧，那就不要恋爱。”

达米安一看就不像软磨硬泡就会心软的类型，小白完全选择了妥协。在达米安警惕目光的注视下，她抬手在半空用力一划。

衣袖从手臂滑落，达米安这才看到对方手腕内侧有一道无线趋近于肉色的回路，如同电路线板一般的路线。由小白手指划过的空气裂开一道口子，于是半空中弹出如游戏个人信息界面的存在。除去一些基础介绍外，令人注意的还有最下方占据画面最多的……

是一块监控视频画面。

画面中是如蛹般的机械体，少女躺在舱体内身上被金属管连接着。随着她的呼吸，封顶所用的玻璃罩上还有蕴出一片白雾。

“谈判前的诚信，请看——。”

她弯下腰，摆出来的姿势如一位魔术师展示自己最高的杰作。达米安下意识瞬步上前，伸出手试图去触碰浮空的画面。

可指尖一旦触及其上，画面便凹陷荡起波纹。一切都消弭在即将抱拢的怀中，在沙漠徒步的旅人栽倒在海市蜃楼。

碰不到……

看着画面从指间溜走，数据其实没有质感。然而轻飘飘的东西，才最令人崩溃。

“你想要怎么办？”恼怒之心在心底发痒，达米安调整了一下心情，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一些。

他看向小白，对其进行甚是评估。似乎并不是普莱尔人的高层，倒不如说如果是高层也不会沦落到参与这场比赛。既然她的身份级别存疑，兴许她口中所谓的“方法”也并没有作用。

但是，当他这句话说出口时，小白似乎提前预知到了他的心声。少女伸手捅入了自己的腹部，蓝色电子虚像如冰层般破开。手指在里面扣动，普莱尔人的腹部如空壳般从里面摸出了一枚金属圆片。

达米安觉得有点眼熟：“这个？”

“莉亚的东西。”小白把它似硬币般抛起，圆片在指尖转动了一圈最终被户口卡主露出背面——瑞克的脑袋图标，闪烁着寒光。

“瑞克·桑切斯的按钮，把那个老东西喊过来大家都别活好咯。”

瑞克·桑切斯的确是不稳定因素。

他的存在能够让这个宇宙乃至更多宇宙变得混乱。如果能召唤他，的确能够让事态得到全方面的转变。

但是……

达米安不确信道：“你怎么保证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