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仙宗宗主、弟子恭敬万分地朝钟吾长空鞠躬行礼。
“鲁克然,你可知罪!”
钟吾长空怒斥。
“钟吾长空,纵使老朽有罪,你敢治吗!”鲁克然悲愤厉喝,直呼其名:“洛天命杀老朽孙儿,老朽要杀他,谁都拦不住!”
“宫规不行,你钟吾长空也不行!”
“放肆!”钟吾长空双目虚眯,“鲁克然,你不要认为,有西渊圣地葬天旧土的人为你撑腰,你便可以无法无天!”
鲁克然怒视钟吾长空,阴恻恻地道:“钟吾长空,你卧榻千年不起,现在却生龙活虎,任谁都能看出,你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你大限将至,活不过七日!”
“老朽奉劝你别多管闲事,不要给你钟吾家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威胁!
鲁克然这是拿钟吾家族族人的命,在赤裸裸威胁钟吾长空!
“哈哈哈哈!”
钟吾长空笑了,那笑声却振聋发聩:
“鲁克然,你只是羽化境二重,而本宫主乃是羽化境四重!”
“即便本宫主只有七日可活,不过杀你和屠尽鲁家所有人,足够了!”
“你敢!”鲁克然大惊,“你难道就不怕我师尊!”
“怕?”钟吾长空释然而笑,“本宫主一个将死之人,又有何惧!”
“你……”鲁克然还想说什么时,古江空朝钟吾长空,躬身抱拳道:“宫主息怒。”
“副宫主丧孙之痛失了分寸,还望宫主恕罪。”
古江空话罢,当即给鲁克然传音道:“鲁老弟啊!常言道,赤脚的不怕穿鞋的。”
“钟吾长空马上就要死了,现在和他发生冲突万万不可!”
“待他七日后死去,再收拾洛天命也不迟!”
“况且,洛天命未必能活到千宗盛典结束!”
“你又何必现在,和钟吾长空鱼死网破呢?”
闻言,鲁克然点了点头,飞回了古楼。
“哼。”钟吾长空冷哼一声后,俯视着洛天命,慈祥而笑道:
“你就是那个,打破本宫主列祖,创下盘龙塔登天途记录的洛天命?”
“正是弟子。”洛天命不亢不卑。
在钟吾长空的话中,能判断出,其的列祖,就是西渊神宫,已逝的第八十九任宫主。
“果然是后生可畏呐,好很好!”钟吾长空目光赞许。
就在半个时辰前,他听闻洛天命,以灵宫境四重修为,登上了盘龙塔之巅。
又听闻是澹台女帝的徒儿,故而,他这才下榻前来。
赞叹过后,钟吾长空望着澹台女帝,浑浊的眸子里,泛着难掩的愧疚,说道:
“澹台女帝,老朽昨日苏醒后,听闻了五百年前,你杀害西渊圣地,葬天旧土三少爷的事。”
“老朽相信你的为人,断然不会如此做。”
“老朽临死前,定会查清此事,还你清白,让你重返神宫。”
“这些年,你被贬,委屈你了。”
闻言,古江空、鲁克然相视一眼,目光阴森……
“宫主言重了。”澹台女帝微微躬身道:“您老保重身体,属下的事,您就不用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