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忧冷嗤一声,还未回嘴便听到时鹤书又咳了两声。
谢无忧:“……”
算了,不和姓殷的计较。
他的闭嘴刚好合了殷重光的意,殷重光冷声道:“今日便这样算了,再有下次……你等着。”
“告辞。”
说罢,她便直接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冷冽的背影。
收回落在殷重光身上的视线,时鹤书再度看向谢无忧:“你做什么了?”
谢无忧一脸无辜:“也没什么,就是去南镇府司说了点话,殷重光就打上门了。”
时鹤书:“……”
时鹤书轻轻眯起眼:“所以,你说什么了?”
谢无忧“唔”了一声:“也没什么,就是说殷重光给的情报太多太杂,让她重新整合再交上来……”
时鹤书上下扫视一下谢无忧:“你怎么敢的?”
谢无忧更无辜了:“我为什么不敢?殷重光又不能打死我。”
时鹤书:“……”
谢无忧从小到大都热衷于说歪理,时鹤书也不欲再与他废话,直接便坐到了椅子上。
“本督来找你借衣服。”
他开门见山,而谢无忧颇为稀奇的扬起眉:“怎么忽然要借衣服?难道厂公对本使芳心暗……”
“噌!”
长刀出鞘,垂首的烛阴轻轻抬起头,空洞的目孔注视着谢无忧。
谢无忧:“……”
千户倒吸一口凉气:“厂公消消气消消气……”
时鹤书冷笑一声:“谢无忧,我说过我的属下都护主。管好你的嘴。”
其实又看出了什么的谢无忧:“…………”
谢无忧对着时鹤书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正了神色:“厂公要借什么品阶的衣服?”
时鹤书想了想:“总旗?”
谢无忧并未拒绝:“好,是厂公的尺码吗?”
“不是。”时鹤书轻轻抬起下巴:“是我这位属下的尺码。”
虽是少年人,但烛阴比时鹤书高出半个头,且要结实不少。若按时鹤书的尺码,烛阴穿定会小。
谢无忧扫了眼收刀入鞘的烛阴,支着下巴:“……没问题是没问题,但厂公要拿去做什么?”
羽睫掀起,暴露出烟灰色的眸。时鹤书看向谢无忧,微微偏头:“帮你报仇?”
呼吸一滞,没想到时鹤书还记得那件事的谢无忧捂住心口:“厂公,你再这样我要爱上你了。”
时鹤书平静:“敬谢不敏。”
他们并未废话多久,谢无忧便给了时鹤书一套总旗品阶的服饰,并友情赠送了两把绣春刀。
“告诉你这位属下别戴面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