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面拉客的只能叫做小倌,拉点小票。
公子在台上摆着大大的方形箱子,等着有人投钱,小倌只有自己的布衣口袋收点钱,最后被龟公抽取八成盈利。
小倌拿点一成小钱,赚不了多少。
可如果小倌进账比台上排在末端的公子多了,就直接晋升为公子。龟公抽取九成,公子拿一成。
可那公子的一成都比小倌的八成多。
青楼里的男子挣破头都想拉到富婆,为他们一掷千金。
薄榆听着乔大的声音没说话。
她松开小倌的手,“抱歉,我要走了。”
她付不起风花雪月的钱。
“诶,薄榆你别走啊。”乔大松开两男人的肩颈,从那大鼓上跳了下来,还“咚咚咚”地作响。
好像给她自己配了个BGM。
“既然喜欢这小倌,我就给他弄上五两银子。你家的石磨就让我每年都用?如何?”
你有毒吧?
五两银子给她不好吗?
说着,乔大就掏出五两银子放到小倌怀里的布袋里。
小倌本看到薄榆这样放开自己的手还有些许伤心,这么美丽气质还有钱的女人,他怎么能不抓牢?
难道是自己长得不好看吗?
家里有石磨一定是大户人家吧?所以他没认错人!她的朋友也有钱。
乔大,谁不知道家里卖猪肉的?家里还跟官场上有生意。
所以眼前这个叫薄榆的女人一定有钱!
想着,更加梨花带雨的哭着:“姐姐难道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不是啊!她没有钱!
看着乔大五两钱就这样说花就花,她忍不住想卖猪肉这么赚钱?
仔细一思索,薄榆觉着乔大这人不简单起来,或者说乔秋的生意也不简单。
她就不信一个卖猪肉的,直接挥手五两银子给一个名不见转的小倌。
她想了一堆有的没的,就直接对小倌说:
“我没钱,她有钱,你去找她。”
说完薄榆就离开了。
乔大兴趣盎然,看着薄榆远去的背影和即将要追上去的小倌,劝阻他。
“人家家里可是有个男人呢,长得比你好看。”
小倌刚想追上去,一下停了脚。
薄榆闻了闻身上沾染的脂粉香气。
还好带了换洗衣服,原本觉得带换洗衣服是怕自己这洗了那么多次的衣服在大马路上破了。
没想到第一次换衣服是为了掩盖自己身上的男人香气。
薄榆东看西看,也没有可以换衣服的地方。
成衣店现在有许多人排着队,买最新男装,她一大女人一进去,说不定男人都惊弓之鸟的走开了。
成衣店老板不得恨死她?
想去潘亿面店换,可潘亿是知道她家里还有一个小可怜的啊!她嘴上又没个把门,到时候跟薄漾川一说。
他一哭,以后来县城说不定就要唠叨。
乔大知道没事,毕竟没啥人相信她说的。
她自然知晓薄漾川如今的心思,全村人都已经默认她们是一对,她如今的人设刚刚立起来,随后被抓到青楼,还怎么做个老实的农民?
还这么种种地,赚赚钱?
要不找个隐秘的地方?
随即走到梨春园的后面,这个地方没人来,大多数的人都在前院看着今日的表演、投票。
没人能看到她。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利索的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躲在灌木丛堆里换着。
人要是倒霉,真的倒霉的到家。
听着后门嘎吱打开的声音,她还没穿上外衣,就从灌木丛中看见一名男侍从后门出来,搀扶着一名白衣男子,他戴着帷帽,肌肉玉雪。
却感觉甚是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