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惊讶的,天葬师这个职业,普通人一般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到,孟醒也只是知道有这个职业,从不了解其中的更多玄机。
但是他有更惊讶的事,“不是,是你有本职工作让我比较惊讶。”
次仁说:“这个工作,让阿措哥哥变得、很、非常有钱!”
“别乱说,”江措伸手过来,替孟醒打开了雨刮器,又拍了下喇叭,“走了。”
孟醒平时不怎么开车,因而为了求稳,车速比较慢,江措从他刚踩下油门开了两个路口就评价:“我觉得我们到那边可能会晚半个小时。”
“很着急吗?”孟醒问。
“不急,今天能到就行,”现在是下午三点四十,江措说,“你慢慢开。”
四个半小时的车程,奇异的是越往迪庆的北部走,雨竟然越下越小了。
景色和上次几乎无异,但谁的心里都清楚,上次看到的云早已晃走,草原上吃草的牛羊或许已经又翻过了好几座山。
只有上次看到的、灰白色雪山半山腰上伫立的红砖寺庙始终如一地停在那里,里面供的破碎的佛像应该也是一样。
孟醒看到那座庙前就在想,关于那座庙的回忆里既有点羞赧也有些期待,他甚至真的想什么时候走进去看一看,是不是他梦里的模样。
车子终于来到记忆中的地方,依旧是宽阔的公路、离得很远的雪山、红砖厢砌的庙。
孟醒开车不大敢走神,只匆匆瞟了几秒。
江措坐在副驾,把座椅放低,转头瞥了孟醒一眼,就把自己鼻梁上的墨镜摘下来,递到他的手边。
“在看什么?”
孟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掩饰,但他确实能感受到耳尖上逐渐攀升的温度,“雪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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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进河里殉情
最后一段上山的石子路非常不好开,孟醒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密密麻麻布了一层汗。
上次江措开这条路的时候表情很冷静,但是油门和刹车都踩得很重,速度很野,一看就是往返多次,已然十分熟悉。
半山腰处有一片空地,除了刚来的江措的这部汉兰达,已经零零星星停了不少车。
江措说那些都是月赛村村民的车,在外工作时开走,回家时就停在这里。
他笑着说:“强巴叔是真的在村子里很受欢迎,大家都很尊敬他,都回来送他了。”
次仁在车里睡了很长一觉,但提起父亲眼睛就亮了,也说:“是的!阿爸、是我一生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