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山洞,尚小山不由抬头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而后便见天空之上乌云滚滚,而那乌云之下是炊烟袅袅灯火通明的村庄。
忽的,炊烟一歪,却未断绝,仍然冲向天空,耳边传来秦人武的低吟声:“起风了,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秦人武带着二人快的来到了关押真福教人之处。
只见那欢喜坛主被绑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其他人被分开捆绑,见三人到来也忘了什么唯一真人了,连连求饶,说什么自己只是仆役而已。那红男紫女只是冷冷笑着看着这些人。
秦人武呵斥住这些令人烦躁的声音,三人来到了此刻狼狈无比的欢喜坛主面前。
秦人武踢了一脚,冷冷的喊道:“别装死,你们不是要传教么,来说说吧。”
欢喜坛主这才睁开眼睛,张开了嘴,声音虚弱,但有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高高在上的劲儿,说道:“你们这些愚民,岂知真人的法力神通,伟岸无双?”
秦人武也不以为意,毕竟这种邪教徒不能以常理度之。
转头对尚小山说:“小山兄弟,总有人死到临头还在嘴硬,还要高高在上!”
尚小山回到:“秦兄说的是,他还以为是给别人的荣幸呢。”
欢喜坛主本来还想拿捏一番,见此情形,立即变为了谄笑脸:“两位仙长,还有这位仙子,小人知错了,小人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除了真福教,小人还知道一剑宗的事,还请饶命。”
三人就是一喜,这意外之喜啊。不过表面不动声色,秦人武说道:“这还差不多,说来听听,至于你是否活命,看你表现,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欢喜坛主便把他所知讲述了一遍,边讲还边看那红衣男子。
那红衣男子待欢喜坛主说完才洒然一笑:“欢喜坛主狭隘了,也是管理一坛之事,凡俗之心仍在,有所顾虑。须知真人教义理应让天下间的生灵皆知晓,方是大道。待万千绿衣士奉真人法旨席卷而来,真人的道法神通将传遍天下,无人能阻挡。万千福报,欲满为真!”
那紫女也闭上眼睛,共宣一句:“万千福报,欲满为真!”
瞬间那些仆役之流也都默念起来,竟然也稍稍平静了下来。
秦人武眯眼笑道:“有点儿意思。”
尚小山与韩水清对望一眼均觉得这真福教还真是有些邪门,只见那紫衣女子满目含情的注视着红衣男子:“李郎好魄力。”声音骚浪无比,让人感觉头皮麻,同时一股异样的感觉升起。
好在三人都有些定力,其余那些人即使捆着也都扭动起来。
那被称李郎的却是说道:“妹子,三位道友不是凡俗,收了手段吧,以免显得我等不坦荡。”
那紫衣女子不仅没有愠色,反而无比赞同立马赔罪,这真福教有点东西啊。
接着这人自称为真福教红欲主座下红欲童子俗家姓李,真名忘记了,接着欢喜坛主的话讲了几句。
真福教认为人为欲望之大成者,满足欲望为人之天性,满足后人才平安喜乐,而后才能全力做份内之事,才是人之福,天下之福,是为真福。唯一真人为唯一脱者,未来会“改变世界”,使天下富足,人人之欲望满足,得到真福。
三人对其教义倒是未觉特别,直觉惊骇莫名的是其教众之广,教众之多。
真福教起源于大川省,已扩至老陕,林疋二省,在其余省份也开始传教,而教众已达五十万之巨。
而秦人武却是若有所思,对其所说“教中所获资财,悉以均分”,“有患相救,有难相死,不持一钱可周行天下”等平均、互助思想颇感兴趣,因为这对于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力图摆脱现世的流民来说,具有很大的吸引力,因而从者日众。
至于其对不信教者强行传教之手段,按红欲童子说是欢喜坛主偶然现这里,想据为己有,作为寻欢作乐之处。
三人哪里会信这等言语,真福教如此规模,除其教义思想正合劳苦大众,流民之需外,恐怕这邪功助力不小。
听其言语,好像真福教内派系林立,行事无一个确切纲领,传教就好。什么坛主,会主,堂主,多不胜数,多数为自封,只有几个欲主为唯一真人亲封,教众共尊。
秦人武一听就更无顾虑下杀心了。
至于一剑宗,欢喜坛主还真提供了点有用的信息。
真福教传教途中倒是和一剑宗打过照面儿,一是因为真福教高层态度暧昧,说是个把人口不必挂怀,不会影响传教大局,二是因为高层不出手,压根儿打不过人家,也就不了了之。
还有值得一提的是,欢喜坛主还委托过一个杀手组织“一杀令”,也并未有什么结果。
听到“一杀令”时,尚小山心头就是一跳,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尚小山本身灵觉,再加上修炼两大功法,知道这是冥冥之中的警示,定有缘由,便细细感应起来。
回想自己一路遭遇,很快便想到在那家黑店出现的黑衣人,以及那不可阻挡的法力,之后便是落在司马青手里,那伙黑衣人很是可疑。
审问完了,秦人武不仅未提饶过他们性命一事,反而出手加重了真福教众的伤势,以防其逃跑,所有人都明白这些人在劫难逃,只是有的人还抱有一丝侥幸。
尚小山与韩水清并未觉得这些人可怜,也未动什么恻隐之心,即使有也未觉得自己有资格说些什么,毕竟受到伤害的不是他们。
秦人武招待两人吃饭歇息不提。
在尚小山和韩水清来到此处早些时候,当初探索地宫的几人又碰在了一处,只是少了赵小明,而紫云宗则是换作了福生子。
山河宗文锦绣眼中有化不开的痛心与愤慨,这次不比上次,一路走来,所见百姓生活多艰,还亲眼所见官差欺压百姓,没什么油水的也顺走一只鸡。
只见他冲福生子打了个稽:“福生子师兄,我们还要等么?”
其余几人也都看了过来了,福生子微微一笑:“诸位,不必着急,岂不闻雨及时为好,助无需则歹?我辈出手必要其君所需所求,且要雪中送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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