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宴臣看着江照莹,江照莹迎上他如画的眉眼。
“我可以跪,不过,任何后果我都不会负责任,我说过,不是谁都可以承受我的跪拜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二夫人疑惑不安,颤声问着,她看江照莹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她气质不凡,贵不可言,根本不像江抚琴说的那样命硬。
“好。”
柳宴臣轻轻点头,江照莹冷哼了一声,不再说什么,朝着柳老夫人的位置缓缓跪下。
翻开金刚经,江照莹优雅磨墨,点墨,然后一字一句慢慢的抄写。
柳宴臣好看的指腹轻轻点着椅子的扶手,目光笼罩在江照莹的身上。
“江三小姐,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丞相夫人见江照莹抄得很认真,字也写得相当的漂亮,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又急忙转身问江抚琴。
江抚琴在看到江照莹那一手流畅的好字时,也心中微惊,暗暗懊恼,不该用这个法子。
“我出去看看便知。”
江抚琴转身一走,屋子里很多看热闹的人也跟着一起离开。
外面时不时的传来她们说话的声音,初时还有些倨傲,但渐渐的全都是对江抚琴的恭维和欣赏。
柳宴臣握着柳老夫人的手,突然间转头沉声道。
“为什么不准备蒲团?”
初冬已近,如今的地上十分的寒凉,而且这般跪得笔直写字,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
下人急忙把又厚又软的蒲团拿了过来。
江照莹认真写着,冷声回答。
“不需要。”
拂了柳宴臣的好意,柳宴臣倒也不恼,只是深深地睨着江照莹,眼中没有任何感情,可也从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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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抚琴将自己暗中布下的尖锐阵法一一破解,随后来到院子中央,双手合十的时候,一阵风从外面窜了进来。
吹在江抚琴身上的刹那间,江抚琴眼露欣喜道。
“应该要醒了。”
没一会儿。
里头就传来嬷嬷惊喜的呼喊。
“醒了醒了。”
丞相夫人听着心中大惊,随后与江抚琴一起转身进了屋子,掀了帘子奔进去,便看到老夫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转头。
看到柳宴臣守着自己,老夫人眉眼都是慈祥,握着柳宴臣的手道。
“让你担心了。”
“祖母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接着更让大夫上前替老夫人把脉,虽没看出什么问题,但也下了调养的方子。
柳家各房的人齐齐上前嘘寒问暖,柳老夫人眉眼里都是高兴。
随后。
便看到跪在地上抄经书的江照莹,正想问,柳二夫人上前轻声道。
“江家的三小姐说,因为世子夫人命格太硬,和您相冲,所以您才会晕倒,眼下她在替您抄经书,以示罪过。”
江照莹听出柳二夫人言词里的善意,手中的笔微微一顿,抬眸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我已经跟他们说过,您的晕倒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且我的跪拜不是谁都可以承受,可她们不信。”
“母亲,喝点热水。”
丞相夫人见老夫人沉了脸,急忙接过嬷嬷呈上来的热水轻轻吹了吹,然后才柔声道。
“不烫了,不用为那样的人生气。”
柳老夫人眉眼染笑,拍了拍丞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