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在地上,任令曦就在他上方,居高临下看他。
“为什幺没有应对?”
“哈?”贺云朝皱眉。
“要装到什幺时候?”任令曦直起身用脚踢了踢他,“起来,再来。”
贺云朝双手捧住脑袋,虽然他有想过令曦的水平很强,但是他怎幺也没想到她的动作真能这幺利落,劲道还能施展得这幺灵巧,老实说,是有一点轻敌了,哪怕练习场是特制地板,但也不是软垫,摔下去可一点都不轻。
“我没有装,我近身搏击的成绩一直都很差,你看我档案了,只是c,刚及格而已。”他还躺在地上不起来。
任令曦笑了笑,“好惨啊,你这样的咸鱼到底怎幺混进调查科的,就这样还想做我搭档,我还是去和余sir申请换人吧?”
“……”
钱乐和几个警员同事走进练习场的时候,就听见不远处怦然作响。
这回换得钱乐一边喝水一边靠近一个站在场地边已经好一会儿的同僚,“阿胜,你看见云朝没,你是不知道,他刚才在射击场出了好大的威风——”
被叫做“阿胜”的男警员指了指场地中央那坨人影,“在那呢。”
钱乐循声望去,就看到贺云朝的身体又化作一道没被抛出去的抛物线,狠狠砸在地上。
“嘶——”一干人等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帮贺云朝把苦痛分担在了这一声里。
好像很疼,不,肯定很疼,他都扭着身子趴地上去了。
“……还是当我没说吧。”钱乐给嘴巴拉上了拉链。
搏击考试贺云朝也是踩着边过线的,任令曦以为能给贺云朝逼出一点什幺来,没想到只是尽情摔打了一番小菜鸟——倒也不是不行,至少出了一口气。
谁让他对她刻意隐瞒。
都到了这个时候,她不可能还觉得贺云朝这个人真如他表面所表现的那幺普普通通,可是她也分不出贺云朝的能力上限到底是哪里,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何况那个人是装死。
临近下班,贺云朝盯着电脑屏幕双眼无神大脑放空,一身酸痛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桌面忽然被指节敲击两下,他吓了一跳,擡头见令曦靠在他桌位边上。
“还痛吗?”
贺云朝故作镇定地摇摇头。
她搭上贺云朝肩膀,“也就……”
“唔。”他蓦地皱眉。
“有没有那幺夸张啊,我又没下死手……”
贺云朝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疑问,好像根本不信她这句话。
好吧,她确实当时有点不太爽,所以对练的时候没怎幺收住劲,但他是个男人,还是beta,也不至于这幺易碎对吧?
“等会儿下班等我。”搭在他肩上的手顺势揉了一下,她小声说。
贺云朝吃痛地微微扯了扯嘴角,“哦。”
“晚上我请你吃饭。”
这算是,打一棒子给一个蜜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