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澜之有脑子,段惟可就不一定了。
段惟还在默默干饭,突然点名,吓得被嘴里的饭呛住了。
商澜之手比心快,手已经拍上了段惟的背,眼里的焦急和担忧毫不掩饰。
“我没事。”段惟挥开他的手,抽了张纸巾擦嘴,才慢悠悠回道:“没和好啊,我只是把他带过来严加看管,不让他偷偷演戏,知名度过我。”
段栖年:“”
江渝婉:“”
商澜之:“”
很好,是以前熟悉的段惟,一直没有变。
聊不下去了,江渝婉放弃挣扎,默默给自家的傻儿子夹了几道菜:“多吃点。”补补脑。
段惟觉得他们每个人都很奇怪,但奇怪在哪里他又说不上。
晚饭过后段栖年要回公司处理今天的会议事务。
江渝婉则非要带着他们两个一起去歌剧院。
“不看,看腻了。”
“你不看澜之要看,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这边,总不能让他天天陪你待在家里吧?”
两人同时转头盯着商澜之。
他已经将段惟骗到了,但还没得到丈母娘的认可。
该选哪个商澜之有数。
“我们去歌剧院。”
还挺上道,江渝婉心满意足地让司机开车过来。
段惟就不太乐意了:“出门是一件很累的事。”
既累又无奈。
江渝婉刚取好票,见他兴致缺缺的样子,趁商澜之不注意将段惟拉到街道上。
寒风呼在脸上,细细的雪花落在肩上。
段惟心荒得很,总感觉要出事了。
果不其然,江女士眉头紧锁,开口就是训斥:“你能不能有点东道主的样子?”
“人家商澜之哄了你一路了,你怎么还摆着一副臭脸?”
“我?”段惟想说他也不想的,就是突然有点生气。
“我会注意好面部表情管理。”
江渝婉轻轻叹了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语气:“你实话跟妈妈说,你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雪崩了,段惟脑子一片空白,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朋友”
江渝婉伸手轻轻拽开他的围巾:“哪个朋友像你们这样的?”
雪崩了,天塌了。
段惟抢过被扯掉的围巾重新围上:“情人”
这次到江渝婉怀疑耳朵了:“谁包养谁?”
“我包养他”段惟越说越小声,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江渝婉再次深吸一口气:“如果是包养你就和他散了,我们家的家风不允许干这种事。”
“不是。”听到要散了,段惟语气都有点急了。
“那你是喜欢他吗?”
说到喜欢,段惟又答不上了。
可以喜欢吗?能喜欢吗?
如果喜欢注定是死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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