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难得见到这样隆重的场面,欢呼声四起。
轿子远去,迟水随着他们到了扬乐公主府。
宫中的一众人都已将事忙完,新娘子也不知到何处躲着,萧鸣涧在公主府门前等到迟水,才和她一同踏入了公主府。
萧鸣涧没和萧氏一族同坐,而是陪迟水站在前来观礼的人之中。
“新人叫什么名字?”迟水见拜堂还未开始,在铺天喜庆的氛围渲染下,她好奇心渐旺。
“本王的皇妹,和她的驸马。”
“名字?”
身旁人一下子哑了嘴巴,也不敢看她递来的眼神。
气氛正僵持着,堂外传来执礼的喊声,新人将入堂。
原本嘈杂的堂中人皆安静下来,齐齐将目光放至入门处。
迟水被人们的身体挡了视线,她往前迈了一小步,探头往新人来的方向看。
身穿大红喜服的新郎隔着同心结红绿彩绸与他的新娘子相牵,人们无从得知盖头下新娘子的表情,但皆感受到了新郎官春风般的笑。
新郎官的面容映入迟水的眼中,给她当头来了一棒。
略微呆愣后,她的身体再也没有力气地往后倾,双腿也失了重心地向后踉跄。
若不是撞上了桌子,她约莫是要在这堂上摔个四脚朝天。
被当成了桌子的萧鸣涧尽管手臂传来了酸涩,仍旧不敢松开托着迟水的手。
他看着堂中央的谢燎琰,又垂眸注视着迟水。
前者笑容明亮完成了夫妻对拜,满眼皆是他的娘子。后者双目睁圆,嘴唇微张,身子一直在颤抖。
萧鸣渊目送新人入洞房后,扭头瞥见萧鸣涧和迟水。
他看见迟姑娘同他皇弟所说那般不可置信,可却没料想到他皇弟的眸子里交织着心疼、无奈和半分醋意。
迟姑娘的眼眶泛起红,泪水模糊她大半的瞳孔。他的皇弟约莫也是看见了,因为阿涧的眼底也随之泛起了涟漪。
新人入了洞房,不少好热闹的宾客也跟着哄闹出去。
迟水盯着谢燎琰许久,今日的他简直同她梦到的许多次毫无两样,唯一的差别大抵便是她成了他成亲的观礼者。
方才新人一一做着成亲的仪式,独迟水不停怀疑是否是自己高兴到出现了幻觉,才以为自己不是那个穿着嫁衣盖着盖头站在谢燎琰身边的人。
可新人离去,她的魂魄也没有跟着过去,她才恍然,原来真是谢燎琰叛了她,原来他真是在她眼前娶了旁的女子。
迟水的指尖触到了袖里藏着的箭,将它握紧,她咬着牙就要冲出去。
然而,她的手臂被人一拉。
她噙着泪,转头瞪向萧鸣涧:“松手!”
“阿水,长公主大婚,戒备森严,你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