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涧推开门的瞬间,就看见迟水的盖头刚从天上打下,她的手也才从脑袋边放下。
他实在忍俊不禁,偷着笑,支走了屋外站岗的两个后,就把门关了,轻步到迟水身边站着,端详了她好一会,也没出声。
迟水有些奇怪,今日的穿扮和氛围让她捏起了嗓子说话:“阿涧?”
萧鸣涧笑意更甚,回道:“我在。”
“那你快掀我盖头啊。”
“好。”
说罢,一把秤杆的角就伸进来,盖头就渐渐地滑落迟水的背。
萧鸣涧的脸一点点出现在眼里,他整个人都被喜色浸润,有些许酒气的味道袭来,琉璃瓦般的眸子清朗,带着满满的笑正看着她。
迟水笑弯了眉眼,一动不动地与他在床上彼此对坐着。
大片红色的喜服,配上金色的丝线,搭配上白色粉嫩的妆,青丝被精致地盘起,今日的迟水去掉了以往的飒爽,是很难得的娇艳。
萧鸣涧呆愣着傻笑看她,情不自禁就要落下他的唇。
但被迟水红着脸躲过:“还没喝交杯酒呢。”
萧鸣涧停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呼吸撒到她的脸上:“好。”
目光放到不停扶着脑袋的迟水的手上,萧鸣涧微微蹙起眉来:“要不把这些卸了吧?”
迟水却摇摇头:“无妨。”
如此,两个人就牵着手,到桌子边坐了。收入桌上些许的狼藉,迟水尴尬地咽了咽口水。
用拇指替她擦去嘴角的饼渣子,萧鸣涧从怀里拿出了几块被帕子包着的、迟水爱吃的栗子饼:“吃饱些,待会才有力气。”
力气……
迟水的余光瞥见了那张红褥子红被裘的床。
嗯……是要有力气。
等迟水把口脂和饼都吃得差不多了,两个人就斟出两杯酒,手臂交叉,看着对方的眼睛把酒都喝尽了。
“还饿不饿?”萧鸣涧又问。
“饱了。”迟水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她话刚说完,萧鸣涧就上手把她抱起,走了几步路,又把她轻柔地放到了床榻上。
萧鸣涧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而是先把屋内的蜡烛都吹灭,独留下床头的两只,晦暗不明地把光影摇曳在床上。
再回到床边,萧鸣涧先是把迟水的鞋子脱下,又脱了自己的,接着就欺身压了上去。
一个吻的开始。
萧鸣涧一面又摸索着把迟水头上的发饰都取了,她的一头墨发就散了下来。
红色的帐幔也被他扯落,遮住了床上两人的身影。
抽去喜服的腰带,迟水裸露出大片肌肤。
萧鸣涧的玉佩垂下,冷冰冰地触到她腰间,引起她一阵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