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白沐从口袋中掏出一枚令牌,上面清晰雕刻着一红袖扇舞的女子,俨然是贵重之物。
小倌见状,感激涕零,“谢谢公子!谢谢公子!今日公子出手相助,我该日定会给公子回报!还望公子告诉我名字!”
小倌接过令牌后,擦干了泪水,唇角带着笑。
“你不必知道,且去吧。”
说着,白沐挥手离去,却在巷子前遇见了宋闵商。
宋闵商正斜斜靠在墙上,左脚曲起架着,好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你在这多久了。”白沐扬了扬眉,似是有些意外。
宋闵商站直身子,皱着眉关开口怒斥,“你为什么要让他去红袖馆?你可知道这是害了他!本能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将他引上正途,你这样他便是走岔了路,人生便不同了。”
宋闵商一边说着,目光如炬盯着白沐。
白沐闻言却是耸了耸肩。
“我已经尽力而为了,人各有命,若他有志向,红袖馆只会成为他的跳板,若是他没有那个命数,红袖馆也是个不错的地方。”
说完,白沐看着宋闵商,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一股气来,嘲弄说道,“倒是你,若真心善,为何方才不出手相助?只是站在后面看戏?不过是伪善罢了。”
言毕,白沐也不愿在此久留,拂袖离去。
回到酒馆,他买下一坛子酒后便准备回府,可一路上身后都夹杂着细碎的脚步声,不轻不重,却难缠的很。
白沐眉头紧皱,这点子跟踪之法在他面前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他眯着眼侧头,低声道,“蛇鼠小辈,滚出来!莫要在我身后鬼鬼祟祟!”
他此话一出,果不其然身后有了动静。
只见宋闵商冒了个头,从暗处走了出来,二人一黑一白站在街道上,一股无形的气压正在纭纭袭来。
“你偷偷跟踪我作何?我还说捉妖人都是堂堂正正的,不曾想你竟也这般令人不齿。”白沐撇了撇嘴,抱着怀中的白玉酒杯猛喝了两口,正是微醺之时。
宋闵商闻言,撇了撇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抓包了。
“又如何呢?这条街这么大,我就不能在这走吗?你未免管的太宽了些。”宋闵商吊儿郎当开口说着,眼神却冰冷不含任何笑意。
白沐本就不耐,如今听了这话更是火冒三丈,放下酒瓶提起白刃便冲了上去。
二人很快在老街上交锋,一个是摆渡人,一个是捉妖师,二人皆是名声在外的,可刚打起来却是不相上下。
“呵,难道你就这点水平吗?也不过如此。”宋闵商皱了皱眉,但还是冷声说着。
白沐闻言,本漫不经心的眼神瞬间凝结了起来,目光如炬,唇角带着几分冷意。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白沐大声疾呼,随后白刃疯狂舞动起来,将满地落叶横扫起来,狂风卷起,带着浓浓威力袭向宋闵商。
不过几吸之间,宋闵商便不敌他,退后了数十步,嘴角溢出丝丝缕缕的鲜血,略显狼狈。
“呵,这就是你的实力吗?我劝你离春香远一点!别不知好歹。”
白沐冷声道,语气带着浓浓的威慑,不知为何他就是看不惯春香和这个臭道士走的太近。
宋闵商闻言,却是一笑。
“你若是不喜欢春香,便莫要这样拘着她!放她走吧!”宋闵商说完,似是用力过猛,捂着肺部闷闷咳嗽了一声。
白沐站在不远处瞥着他狼狈模样,不由得冷哼了声,“你懂什么?莫要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再来招惹我,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言毕,白沐收起白刃,就着月光下,转身离去。
淡淡皎洁的白色月光洋洋洒洒的打在白沐身上,而宋闵商只能站在后方不远处看着他步步离去的背影,无奈咬紧牙关。
技不如人只能认命!
宋闵商拍了拍身上的灰,收拾干净转身离去。
另外一边。
我在药水里一连泡了几日,只感觉身体越发的敏感柔软起来了,这药水本就是白沐之前准备着给我练体用的,泡久后便会娇柔魅惑,软弱无骨,体态丰盈。
虽说我现今成年了本不需要这些身外物来增添,但一连泡了几日来,还是有了些作用。
我缓缓睁眼幻化成人形从药水中爬了出来,神情慵懒,松了松骨头,披上外袍坐上了软塌,有些懒懒的模样。
我端着茶水喝了口,心中却有些空落落的。
这些天来我如此模样,久居药水中,白沐那个家伙竟然都不曾来看望过一次!
我想到此,不由有些心寒。
但我却也不是守株待兔的人。
白沐不来看我,我去见他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