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言知哥哥说从未与她有肌肤之亲,难不成是骗她。
那嬷嬷看了眼马车上的布帘,不悦道“你说吧,要多少银子才肯离开?”
叶浅夕还不知车内之人已然起了杀意,她不急不慢道“我父亲虽然官职微小,却也常常教导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一个女子也敢自称君子?”那嬷嬷满眼鄙夷,慢慢靠近她,想要看清她的脸,“你才识得几个字就这样拿来比较,我们主子,是断不会与人共侍一夫的。”
蒲月不满“不行缘何要嫁?凡事总讲个先来后到吧!”
“哼,一个野丫头也敢猖狂叫嚣,滚一边儿去。顾大将军是念及你无父无母才会收留你,我劝你莫要不识抬举。”
蒲月才不会被她吓住,“你们郡主不是体弱吗?还是多买些药来补补,莫要连脑子也病坏了,整日异想天开,我倒要看看郡主的尊容是何方妖精。”
蒲月说罢便要撸起袖子,准备去查看。
叶浅夕深知蒲月的性子,急忙阻拦。
谁料想那嬷嬷趁其二人说话之际,将手里的银簪猛地刺向叶浅夕的面颊。
蒲月眼疾手快,迅伸手阻拦还是划伤了她的脸,面上的白沙隐隐透着红。
那嬷嬷被蒲月捏住手腕,哀嚎不止,脸色苍白,却挣脱不掉。
“蒲月。”
蒲月将那恶嬷嬷甩到一边,赶忙查看叶浅夕,揭开那面纱,一道血痕赫然入目,那银簪上有毒。
蒲月正欲收拾那恶仆,却被叶浅夕拦下。
萧绾柔在此刻出声,“叶浅夕,此番就是要给你个教训,若是冥顽不灵,你可别后悔,张嬷嬷,我们走!”
那张嬷嬷扫了一眼叶浅夕,便扶着老腰狼狈地随着马车离去。
吱吱呀呀的响声行在无人的街道,萧绾柔不敢太过张扬,规矩地坐在马车上,张嬷嬷侧坐在身边。
“她长得好看吗?”萧绾柔还是忍不住问。
“她以面纱遮掩,老奴并未看见她的样貌。”张嬷嬷小心翼翼地回答。
“不过,想来谁人能与郡主比呢?再说她已经被我的簪子划破脸,不需几日便叫她的脸溃烂,想那满脸脓疮,又臭又丑,那恶臭几丈之外都能闻见。”
萧绾柔听她这样说心中的酸味淡了些,将手中的绣帕掩住口鼻,仿佛已然闻到那臭味,即便如此她还是不甘,“命贱的人怎么样都死不了。”
张嬷嬷溜须道“郡主莫要听那贱人瞎说,顾将军心系之人是郡主您,您不是说了嘛!在军中无人知您是女子,可见得顾将军对您的爱重啊!”
萧绾柔想起在军中那段日子,他的确将自己照顾得很好,成了他的贴身近卫,整日在帐中为他梳理军务,这门婚事是她求父亲百般才求来的。
听他说原配是个粗糙的乡野村妇,本想给些银两打了,结果反倒把自己气坏了,这口气她还是无法咽下,“停车!”
“哎呀,郡主,您这是要做什么?”张嬷嬷眼见郡主站起身,急忙阻止,却不想习武的郡主掀开帘子不见了踪影。
萧绾柔施展轻功越过一道院落,至一无人之地,拿出一只短笛横在唇边,轻吹两声。
不多时一黑衣蒙面的男子飞身落在她身边,一膝跪地双手抱拳,尊道“郡主。”
她美眸一弯,娇俏的声音在男子耳边响起,“商羽,有件事你替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