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必定是能为叶浅夕屈尊降贵,想她所想忧她所忧,且样貌极品的男子才能配得上。
她的话让叶浅夕脑中闪过一个人影。
是这满园忙碌的身影,对她照拂如兄长,享受到缺失已久的贴心与真情。
可他就要走了。
墨鱼吐着信子,将她的账目挡住,来回窜动。
叶浅夕想到那三人已经离去这样久了,她放下纸笔,将账目迅收了起来。
“卿染姐姐已经睡下了,我们出去走走。”
说罢她拉着柳清婉便要出门。
二人匆匆行在月夜。
“阿月,你知道风公子他们去了何处么?”
叶浅夕指着地上的黑蛇,“你看!跟着便是。”
柳清婉还尚未反应,叶浅夕拉住她的手腕,提着灯笼向前方走去。
顾言知虽已败下阵来,但依旧站的笔直,保留他仅有的尊严。
“你输了!”
男子的幽沉的嗓音飘荡在寂夜,将顾言知心中的那团火硬生生浇灭。
风息竹轻松致胜,并未叫他伤了自己一分一毫,倒是顾言知,虽肩上有些挂彩,吐了点血,但不算严重。
可顾言知不这样认为,在强势的实力面前他败得惨不忍睹。
虽说外伤不见几,内伤是真的多,只怕要比上回严重。
他只觉胸腹位移,手不能碰,身为将士他的兵器被打落一旁。
那刀身被他一柄软剑砍掉一个缺口,此人内力极为恐怖…
顾言知身似寒渊,久久未曾反应。
男儿怎能轻易言败,他是将军万不能认。
风息竹不忘在他伤口上撒盐,“顾将军,方才君子之言,日后你莫要再去找阿月。”
一口一个阿月,让顾言知忍不住又吐了几口血。
他直起身,掩着袖口擦拭血迹。
叶浅夕说过,他一无君子之节,二无男子气概。
所以他若是反悔,又能怎样!
好在他的伤有人承担了一半。
远在城外树林的商羽,对他的伤分担一大半,口吐鲜血,“顾言知,若不是郡主责罚,你以为我会答应服药!”
他不明白,为何萧绾柔会骗她。
原以为那蛊毒是给她和自己服的,若是为她,商羽愿赴汤蹈火。
没成想他拿出蛊虫时,萧绾柔却叫他先用,另一半给了顾言知。
从此,他要与自己最厌恶的人同生共死,他伤自己也要分担,而自己受伤他却无事。
仅此药他便知道顾言知对萧绾柔有多重要。
他仰天长笑一声,向着蛊虫指引的方向行去,“顾言知,你这个蠢货又干了什么?”
风息竹用沾了药水的帕子仔细地擦拭着剑上的血渍,生怕回去后阿月闻到会不舒服。
这也是他将顾言知带到这么远的原因,不愿她见血,她会不喜欢。
他猜到顾言知不会守信用,“还有,撒谎之时记得点烛火。”
顾言知不明白。
“因为这样撒谎的时候脸红旁人看不见啊!”
一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顾言知身后,“文的、武的你都斗不过,大洲将军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