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姚媛要下车,丁如故开声阻止:“我听瑕瑜说过,你有婚事,这丫鬟就留下,免得两波未平,一波又起。”
姚媛立刻把给为玉单独准备的好茶捧到丁如故面前,“丁老板请用茶。”看看,这才是懂得分寸的人。
为玉:……
分明初见对他疾言厉色的,突然之间就还挺为人着想了。
丁如故审视她:“在你说话之前,我先提个问,张侯爷怕是也在赶来的路上了,只是他不能贸然离开雍州,需要先上个折子,我们这一耽搁,怕是他就先回去了。”
做事和做生意一样,都讲究个先下手为强,棋先一招胜算大。
为玉笑笑,“丁老板勿要着急,平阳侯而已,在承国公面前还算不上什么。”
丁如故:“哦?”
为玉幽幽地说:“以前是想着双方儿子在并肩作战,又有姻亲,因此国公府多多迁就,反而让侯府得寸进尺太久,现在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不必忌惮。”
“盼哥儿呢?”丁如故说:“是叫盼哥儿吧?这孩子高低是张世子的嫡长子,以后是要继承爵位的,你们国公府不顾及?”
为玉更是笑了,“那我问问您,盼哥儿如今多大了?”
丁如故还真思索了下。
为玉面无表情,“快八个月了,没有满月酒,没有百日宴,也没有大名。”
侯府压根就不喜欢盼哥,张老太太怕是恨不得盼哥儿快点死了才好。
这样一来位置腾挪得干干净净。
可以给张争鸣重新相看妻子,再有个健康的小世子。
本以为张争鸣回来会改变这一切,并没有丝毫改变。
嘴里说什么怕盼哥儿激动哭了,对小命不好,那为什么在人前还非要抱一抱呢。
要她说,就是装!
丁如故思忖小许,“最后一个问题,帮你们对我没什么好处,你是要我帮忙吧?帮了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等到最想听到的疑问,为玉从衣袖中摸出个东西,“这是谢双留给国公府的,你用这个应该能换回被谢双拿走的东西。”
丁如故丁眼神变了,伸出手拿过为玉手中的带,是仔仔细细看了许久,甚至还掀开窗户一脚端详,“你们还是能耐,能让谢双留下信物。”
为玉见他宝贝得很,“敢问丁老板,这东西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料子金贵,整条带都是蜀绣铺满,所以让人不能现,这是杀人的东西。”丁如故说着,捏了捏带。
“这里面有玄铁丝,特殊技艺,特别细,能杀人。”
丁如故将带一处给她看,“这里用力一拉,带里面的东西就会出现,看来谢双是没想让你用来杀人。”
“你若突然拿出来,我大约会觉得,你是谢双的心上人了。”
为玉笑而不语。
反正谢与归说了,这是个好东西,让她好好守着,在京城没什么用,可在北地就是见此物如见谢双呢。
谢双既说了是给她的,那么,他要如何用都可以。
丁如故不会考虑任何国公府给的好处,可是北地那边他实实在在是非常需要好处的。
所以,丁如故肯定会答应并肩作战的。
拿着这个东西去,再加上国公府的书信,谢双在不乐意,大约也会帮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