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是阿宥。
不能被遗忘,自己的名字,我是阿宥。嗅出房间里突然的气味是自己曾制作为出来的迷香,有遗忘过去篡改记忆
(重点为篡改)的功效,还没找人试验过,而且只给宫远徵透露过使用方法。
今日,却是亲身体验了一把。收紧双手,指节掐起掌心,留下殷红的印迹。是后悔的情绪,悔恨自己不该轻信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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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蓄泪,顺着鼻尖缓缓滴下,落在地面上。倚靠在木架边,视野中,一切变得模糊,疲惫上涌,她缓缓闭上眼睛,似乎是陷入深度昏迷之中。
屋外门被推开,但无人进来。
其实向外望去,屋外的一大片区域,都没有人围在这里。
因为他们也怕这迷香的巨大威力。由阿宥姑娘制作的药物,背地里都找了些罪人试验过,每种的药效也大致被摸清。所以阿宥姑娘是个妙才,相信无论她身在何处,都能有大用。
但不好的一点是,阿宥总是想着离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阿宥姑娘温和的形象深入人心,越与之亲切,心里不禁生成靠近的欲望。
常年生活围困之地,人的思想似乎也会变得扭曲,索取变得更多,从达心里的满足欲望。这么美好的人,应该永远留在这里。
直到一个时辰后,迷香彻底消散,才有人走进来。可是一个时辰,也足以让人恢复清醒。却只是单对自己来说。
宫远徵推开房门,踏进库房之中。这里面没有烛火灯光,只有相间的黑与白,极与极之间单调的绵延。他慢慢挪步,向里处移动,最终在角落里找到了昏迷不醒的人。
莹白与墨黑,极与极的碰撞,格外充满魅力。不仅在个人身上,也在两人之间。
蹲下,高大似有进攻气势的身躯,与缩躲姿态身形单薄的女子形成鲜明对比,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腕,将她拉近至怀中,抱起。
闭着眼睛,安静的模样,仿佛连呼吸都已消失殆尽。靠进怀中,握在手里,就像此时。
“阿宥姐姐,我们一直在一起不好么?”宫远徵的眼里有星辰,而在夜晚中他的声音响起,天真中带着些不解,又疑有满足,
“不过也没关系,
从今往后,我们会有足够的时间在一起。”残忍而有执念。笑容灿烂显露在脸上,也许真实的留存在心里也说不定。
走出去,不再停步,雪飘扬,风不止。
……
猛地睁开眼睛,宫远徵从梦中惊醒。
一滴汗水顺下脸颊,被他及时抹去,他垂眸,看着这个房间,是熟悉的寝房,昏黄的灯火烛光缭绕在四周,不禁沉下心来。
又是这个梦里,梦境之中。自己仿佛变了个模样,不受控制地想要将她的一切绞碎,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宫远徵捂住自己的眼睛,手臂搭在额前,但脑海中不受控制浮现出梦里的场景。
纤弱之态,眼眶红润,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
从趴着的桌上撑起身体,熄灭立在桌上,之前点起的酌香。
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无声地笑。躺在床榻之上,沉思。酌香,是我为此香取的名字。吸入此香者,
外表会像酒醉一般,但很快就会进入梦乡。我本意是想通过酌香的效果进入梦中世界,对接下来的行动进行预演,却没想到梦境里预演走向会这么刺激。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记忆停留在昏迷的那一刻,静止地看向屋内那盏仅有的烛台,
耀眼的灯光模糊住视野,沉默下来,指尖揉皱床单的表面,陷入思绪里。
,
后山之内,手执蜡烛,点亮黑暗的洞窟。在天极一线的洞狭之内,月公子进入黝黑的隧洞。
初进极狭,后开阔,里面是空阔的平地。抬头可视天,因为顶部无峦石连合住。白丧之事寻常人避之不及,祭文祷告心要虔诚,月光透入洞中,直直落入中央的圈地。
站在出口处,虚晃之时,幻境入眸,他看见端坐于此地的垂目女子。眉心一点红,双手合十,祷告上苍,俯身跪地叩。
止住,闭上眼睛,心觉不可以目视。
但铃声轻响,一切为虚境,再睁眼时,依旧是空荡荡的四荒之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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