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大厅,
宫远徵站在队之尾,垂低眸与其他公子一起向长老们行礼,听着他商议今后之事,视线无所偏移,看向宫门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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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记得在相处之时,阿宥会轻轻点动他的眉心,她似乎总喜欢这样做。
这其中是否是有什么不可说的隐秘。就好像她的每一句话都带有潜藏的含义,等待人去挖掘。
看着她慢慢梳理自己的长,将其简单地挽起来。“这只铃铛,我带走了。”
手握住铃铛的前端,轻轻摇晃之后,里面的撞珠被取下,随后绑在尾上。
我的带找不到了,但这只铃铛上正好穿着系带。柔和眉眼,把珠子放在他的手心里,她缓缓开口轻说道:
“或许以后有机会,这只铃铛会重新响起来。”
她给他留了念想。
而宫远徵不会独自一人,宫门里活着的任何人都会成为最有用的帮手。
一直到此时,看着身中蛊毒的宫子羽,
随后……却等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上官浅。“我来给你们送解药。”另一只耳环中的药丸被取下来,放在药瓶里。
“可解蛊毒。”上官浅扫视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将药瓶掷向云为衫,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话语噎向神情激动的宫子羽与金繁,“我没直接杀掉她,已经是放她一马。”
月公子挡住即将抽出武器的金繁,“冷静点。”
上官浅握紧手里的一团纸,快要揉碎,执剑贴于衣袖,
“你们宫门欠她的,永远还不清。”
上官浅的目光投向最前方的宫尚角,似有泪水,“宫尚角,你真是让人讨厌。”
可此时阿宥的身体躺在黑暗的世界里,永远陷入沉睡,再无醒来的可能。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宫远徵将那颗铃铛撞珠放回腰际口袋,上官浅的背影很快消失。
他也算是真切体会到……阿宥本身的冷心冷情。宫远徵沉默不语,静静看着完整的宫门,我确实还不清。
亲人不要,友人不要,谁也不要。其实他也有私心,以为更近一步的关系可以留住她。但这也确实是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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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看着在日常之中,总是露出思索表情的宫远徵,认真却也是生机勃勃的模样,偶尔也露出孩子气的模样。
可现在也是认真,却已显有沉稳的模样,温浅的笑意偶尔也会出现。
当宫门大战结束,一切恢复平静,只剩最后的收尾工作。云为衫在厅位中央,舞出清风九式剑诀,被雪长老指明为风送三式。
“哥哥,你不问我为什么吗?”只有这个时候,宫远徵才原来几分模样。他的意思是,大战之时,提前撒下的引毒之物,直接将寒衣客毒晕在地。
也是因为毒物早已在他身上蔓延开来,只差最后一击。“远徵,我愿意相信你。”
话临到头再多的解释都变得空白,言语被咽下,宫尚角他只说了这一句,
也永远会是这一句。
“我们会做好准备。”
而宫尚角,作为撑起宫门,挑起重任的独根大树,早已在众人有意识之前,有了防卫。
他分明,就是理所当然的执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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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认自己不算是一个好人。至少在看到昏迷在四荒之地的陌生人,我选择漠视。即将走过去的时刻,选择绕一圈。
但在即将离开的那一刻,一柄未合鞘的剑落地,就停在自己面前。放弃地自呼一口气,我转过身,掀起他的面具。
面具绑带早已被破坏,轻松便可解下来。是他……的长相,我难得提起精神。
和成年的雪重子模样莫名相似,但总感觉在哪里见过。脸色苍白,有划痕,嘴角有鲜血,看来刚昏迷不久。
把明脉象,心跳蓬勃,是个练武之人。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重新把面具戴上之后,起身继续赶路。
也不能说是赶路,只是去的地方比较近步行代替了传送。却是没现,身后的背景逐渐虚无,倒在地上的人也消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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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躲于黑暗的死角,听着月长老与金繁的对话,暗恼他们的作为。却也听到一个消息,
“天涧坑里之前藏着一具尸,是不久前来此的医女。”
好你个月公子,竟然如此待我妹妹。棠宥来到后山不足半月,不仅丢了性命,还要如此折辱她,
落得个死无葬身的境地。上官浅屏息暗退出这里,阿宥她,果然是个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