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霍寒舟动了,双腿移到沙下,颀长的身体站了起来,一下比林娇高出许多,他朝着房间里面走去,不是那扇铁门。
林娇急了,亦步亦趋跟上去,“你不是说去吃饭吗?”
霍寒舟顿了一下,伸手在一面墙上轻轻一摁,“我换衣服。”
林娇站住不动,想探头偷看他,可惜隐藏门无情地关上,她什么也看不见,等待时感叹什么样的疯子会把自己的卧室装成地狱风,黑乎乎的,阳光都能活生生吓跑。
霍寒舟穿好出来,还是长风衣,这次是灰色的。
林娇跟他到门口,他打开门,林娇跟着他出去,还以为自己能跟他一起进餐,结果兴伯激动地迎上来,他朝着一间房走去,房门关上,连兴伯都没进。
兴伯回头,双眼亮地看着林娇,“林小姐,您真是少爷的救星啊。”
林娇汗颜,跟他说了霍寒舟说她吃药他就吃饭的话,兴伯听得脸色微变,神情都跟着紧张起来,“林小姐,我立刻叫司机送你去医院洗胃。”
林娇笑笑的摇头,“没关系的,我不会有事。”
她虽然不记得自己跟霍寒舟有过怎样的交集,但以霍寒舟对她的特殊,他不可能会害她。
他刚刚甚至问她结婚想要什么礼物。
他没有质问,没有责怪,只想送她礼物。
兴伯却急的不行,脸上甚至冒出汗珠,“林小姐,你不了解少爷,他……他坏起来无法无天,让人吃他手里的药是他的一大癖好,之前有不怕死的吃过基本都死了……”
林娇递了个安抚的眼神给兴伯,心大地拍拍自己的胸口,“你看我,不是还好好儿的,放心吧,我没事儿。”
她话音刚落,整个人扑通往地上一倒,兴伯吓了一跳,连忙扶她起来。
林娇惊恐地现自己连站都站不稳,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
兴伯也察觉出她的异样,急的满头大汗,当即就要送她去医院,这时,霍寒舟走了过来,伸手揽住软绵绵站不住的林娇,扶她进他的卧室。
林娇皱眉看他,“你进去没十分钟,吃了什么?”
霍寒舟拿牛头对着她,“你不关心自己?”
林娇抿了抿唇,“死不了。”她不信霍寒舟会害她。
霍寒舟打开房门,拥着林娇往里走,兴伯追过来,苦口婆心的劝,“少爷,林小姐是好心才来的,你不要伤害她。”
林娇回头,“兴伯,我不痛不痒的,就是浑身无力站不住,没事儿。”
厚重的大铁门被霍寒舟关上,他把林娇放到沙上,他抽回手时,手指被林娇虚软无力地轻轻勾住,他顿住没动,“肌肉松弛剂,四个小时后就会恢复,别怕。”
林娇轻唔一声,“那这四个小时你会欺负我吗?”
水润的眸子盯着霍寒舟的喉结,不知道是药效的缘故,还是刚刚想努力站稳累的,声音沙沙软软的,像是羽毛刮过心田,留下一片麻痒,霍寒舟脖颈肉眼可见地泛红。
他扭过头去不应她。
林娇小猫似的挠了挠他的手指,“你再去吃点饭,等你回来我们一起看电影?”